周余生去國公府之前,還去了一趟春香樓。氣勢洶洶的進門,樓里的柳媽媽看到周公子,
連忙端著笑臉迎上來,“哎呦,周公子,您可有日子沒來了,
這玉姐兒啊整日想您想的茶飯不思,媽媽我瞧著都瘦了呢!”做這一行的都是人精,
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一流。她才不管你有什么傳聞,就是殺人犯,
只要出得起銀子,就當得起大爺。“柳媽媽,最近林柯有沒有來過?”周余生沒心情說別的,
一開口就問這事。這生意人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,柳媽媽看周余生面色不善,
再想到最近的傳聞,心里已經有了幾分計較。
想必周公子是以為這消息是從春香樓漏出去的吧。“林柯?哪個林柯?
”柳媽媽裝的一手好無辜。看周余生面色又沉了幾分,連忙道,“莫不是國公府林大少爺?
周公子還不知道他嗎,林大少爺什么時候來過我春香樓啊,他最該去的是南風館啊!
”柳媽媽捂著嘴笑,這是在拿著林柯的外貌打趣呢。南風館?這個主意不錯。
周余生聽了之后終于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。沒來過就好,
不過也不排除是玉姐兒告訴了別人,別人又告訴了林柯,還是得找玉姐兒探一探。“周公子,
今天好不容易把您盼來了,玉姐兒還一直在樓上等著您呢,
您看……”“那本公子就先上去了。”正有此意。看著周余生上樓,
柳媽媽暗忖道:希望玉姐兒是個機靈的,不要做出這等蠢事,否則,
這春香樓不死也得退層皮了。玉姐兒看到周余生之后,臉上的笑漾開,“周公子,
奴家還以為公子另覓佳人,早忘了奴家呢。”甭管是心里作何感想,面上是一點異樣都沒有。
“怎么,本公子不來,你就接別人的客了嗎?”周余生坐到桌子旁。“周公子,您忘了嗎?
奴家已經被周公子定了一年之期,日期未到,奴家怎敢接別人。”玉姐兒委屈著,
聲音也矯揉造作。周余生徹底放下心來,這么說,林柯完全是自己的臆測,
沒有真憑實據就敢胡說八道,敗壞本少爺名聲,更是可惡!玉姐兒小心翼翼的在旁邊伺候著,
美目流轉,含著顯而易見的期待。“怎么,想本公子了?”“哎呀周公子,
您就別取笑奴家了,奴家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?
”說著一雙柔弱無骨的玉手攀上周余生的肩膀,揉捏起來,說是按摩,不如說是挑逗暗示。
周余生當即心癢起來,站起身擁著玉姐兒往床邊走去。到了床邊,已是衣衫半退。
玉姐兒更是使出渾身解數,忙活了半天,像是一盆涼水兜頭澆了下來,
周余生瞬間就清醒了過來。還是不行,怎么還是不行!他迅速整理好衣裳,走出春香樓,
沒有回頭,也沒有看到玉姐兒眼中濃濃的嘲弄與不屑。他抬腳就往醫館走去,
走到醫館門口才驚覺,自己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,恐怕一踏進醫館的大門,
傳言就會立馬坐實了。林柯,都怪林柯!周余生早已忘記,是自己挑釁在先。他瞇著眼睛,
面目猙獰,眼睛里閃過惡毒算計的光芒。腦海中想出了八百個折磨林柯的法子,
這才轉頭去了國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