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瀾沫走出房間,就看到等在苑中的顧清。在看到她一身侍衛服,
臉上還戴著那半張面具的瀾沫時,還真是愣了愣。再插著腰的上下打量著她時,
嘴角也揚了起來,最后對她豎起了大拇指。“真的還行?沒穿幫?
”瀾沫還是不太確定的問他。顧清再對她點頭:“很好。”“那我用不用,
把這聲音也變一變?”瀾沫是今天早上才想到的這個問題。
顧清再打量了她一番后搖頭:“不用,按你現在的這個年紀來說,聲音有變化,
也有不變化的,正常,就是別真尖著嗓子大叫,聽不出來。”“成,聽你的。
”瀾沫這回心算是放下了。兩人一起出了碧棠苑,向侍衛所行去。
路上顧清還詢問她:“可有把新身份背下來了?”她點頭:“熟記于心,
用不用我與你先說一遍。”“那不用,相信你,怎么也是名門之后。”顧清暖暖的一笑。
她卻冷聲提醒他:“顧統領,我是將自己的新身份記住了,別在你那里出了錯,
我可不背這個鍋。”顧清愣了下后,再笑出聲來,點頭:“嗯!好!”在到了侍衛所,
見到了這里的管事的,副統領厲海。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壯漢子,一張國字臉,劍眉濃密,
雙目有神,板著臉的時候,挺嚴厲的樣子。他看到顧清帶著個清瘦的小白臉進院,先是一愣,
后才反應過來。“老大,這位……不會就是你先前提到的,新來的侍衛吧,
這也太……你多大了?”厲海一臉的不可置信。“回厲副統領的話,在下十五了。
”瀾沫不懼的看著他,坦然的回答。“十,十五?”厲海再懵了下。“老厲,
說那么多沒用的干什么,登記造冊,回頭還得帶他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呢。”顧清背著手,
嚴肅的道。這還真與進門前是個很大的反差,剛剛還暖陽和煦的與她說話,
現在卻一副淡出水的鎮定樣。厲海立即上前,將他拉到了一邊,背對著她,再看了她一眼后,
才小聲的靠在顧清的耳邊道:“老大,開什么玩笑,這小子絕對沒有十五,看著像十二,
能行嗎?”“你廢什么話,這可是殿下欽點的,你有意見,自己去提。”顧清瞪了他一眼。
厲海輕嘟起嘴的又反應了一會兒,才咧著嘴的推起笑意:“老大,你不會那么不義氣的,
是不是,嘿嘿,這就辦,立即辦。”他再回身,對著瀾沫招手:“來來,小兄弟,進屋,
咱們登記一下。”瀾沫就發現了,這里的人全都會變臉,而且速度極快,應接不暇,
很考驗反應能力。在跟著他進屋時,與顧清措身時,他還對她輕閉了下眼的點了下頭。
然后裝沒事人一樣的,背著手在這侍衛所的院中邁著四方步,“閑逛”起來。
厲海辦事的效率還是很高的,沒一會,就親熱的摟著瀾沫的肩膀,哥倆好的走了出來,
笑容很是燦爛。顧清一見,立即上前來,將瀾沫從他的手臂下拉了出來,
瞪著眼:“你干什么。”“老大,這小子真挺聰明的,表述清楚,條理清晰,我喜歡,
不如就留給我得了,在這里也能學學東西。”厲海根本沒領會他瞪自己的意思。“想什么呢!
她是主子的貼身侍衛,一邊去!”顧清說著還將湊上前的厲海推的退了一大步。“啥?就他?
還貼身侍衛!”厲海扯著大嗓門,驚呼著。“閉上你嘴,主子決定的事,你也敢置疑?
”顧清立即喝止了他。厲海還真聽話的馬上閉嘴,但那疑惑的眼睛還是瞪的很大。
顧清再白了他一眼:“沒你事了,腰牌拿來。”厲海將腰牌遞到他手中時,
還不忘的再問了一句:“老大,真不是鬧著玩兒?”“滾!”顧清沒好氣的搶過腰牌,
再對他揚了下頭。拉起瀾沫的手腕,大步的向門外走。全程瀾沫是一句話都沒說,
不過抿起的嘴,卻閃顯著笑意,在被拉走時,還扭頭看了眼微糾著臉的厲海,
對他友善的點頭一笑。出了侍衛所,直到拐過了后庭院的角門后,顧清才松開手,
同時也松了口氣。“你也別往心里去,這侍衛所里,都是些大老粗的男人,
平日里玩笑開慣了,沒個輕重。”顧清怕她有想法,解釋給她聽。
瀾沫輕搖了下頭:“沒關系,不過厲福統領說,讓我住在后排侍衛所居的房舍中。
”“你當然不用,依舊是住在碧棠苑。”顧清對她點頭。“哦!知道了。”瀾沫輕點了下頭。
顧清將腰牌遞到她的面前:“這個拿好,這就是你的身份象征,萬不可離身,明白?
”瀾沫將腰牌拿在手中,翻來覆去的看了看,明白的一笑:“明白。”一個小木牌,
上面有雕紋,正面刻著“寰王府”,背面刻著“侍衛”的字樣,
下半部分是她的名字“莫瀾”!將腰牌往懷里放時,顧清又搶了過去,上前一步,
半哈著腰的,親手將牌子系在了她的腰間的皮帶上:“以后記住,就是這個位置,
萬不能錯了,這些都是規矩。”“好,明白。”瀾沫對他再微揚了下嘴角。“走吧,
帶你去院中轉轉,順道與你說說王府里的情況。”顧清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,
帶著她向前走去。一路走過去,聽他指著房舍小院,說著用途,及每個地方,
都有些什么禁忌。她都一一的記在腦子里,同時,眼睛如掃描儀一樣的,
將這里的位置都記了下來。寰王府確是大,而且通道也很多,縱橫交錯,
方向感稍微差一些的,可能都會迷路。當兩人站在后庭院的最里則,
看到這里距離均勻的分別有三個角門,就知道,定有說道。果然,
顧清指著最左側的角門:“這是左偏院,那里有武堂,也可以順路直接回你的碧棠苑。
”再指向中間的那個門:“這里是通往主子書房和后院的邀月湖及竹樓的,
也是咱們常會跟隨進入的地方。”最后指向右側的角門:“這就是府中的后宅庭,
所有侍衛及外臣,是都不能進入的地方,這院中所住的,就是紀小姐。”“紀小姐?
殿下的女人?”瀾沫很直率的問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