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富帥!二丫在心里給云翊晨貼上了標簽。只是他現在臉上毫無血色,
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喘氣,二丫真當他已經死了?!拔梗隳苈牭轿艺f話嗎?
”二丫坐在床邊捏捏他的臉,尚有溫度。那人依舊沒有動靜。二丫就在這里開始絮絮叨,
試圖要把他聒噪醒。可她在這里自顧自說了半個時辰,也不見床上的人有什么反應。
正當她心灰意冷,無計可施之時,突然云翊晨開始囈語,額頭也不住地開始冒虛汗,
只是他囈語的聲音太小,二丫把耳朵貼上去也沒有聽清,卻碰到他身體指尖一顫。
手指所觸之處,滾燙如火。二丫忙喊道:“安大夫,安大夫!”話音未落,
安大夫就從外面急急忙忙地進了來,看到云翊晨不對勁,連忙過去為他把脈,
又把他眼皮撐開看了看?!安缓茫≠t,拿銀針來!
”看著安大夫有條不紊地為云翊晨身上施了針,她懸著的心微微放了下來,
心里嘀咕道:這一百兩銀子還真不好掙。直到云翊晨臉上的虛汗漸漸褪下,安大夫才收了針,
嘆道:“聽天由命,聽天由命啊……”二丫腦子里忽然生出了一個怪誕荒唐的想法,
根本沒細想脫口而出:“他不是缺血嘛,那就輸血??!”安大夫一怔,
絲毫不懂二丫說的是什么意思。二丫想起來,古代還沒有輸血這樣的先進條件,
但現在的情形看來,云翊晨若是不輸血,那肯定必死無疑。這個高富帥要是這樣死掉,
豈不是太可惜了。二丫想把他救活,就把輸血的具體流程跟安大夫細細講了一遍,這等操作,
安大夫行醫數載,聞所未聞,從而腹有疑慮?!澳愕囊馑际牵羰且o老板渡血,
須要找到和老板相同的血相。”安大夫犯了難,他們根本無法知道血相是多少,
更無法找到相同的血相。二丫知道,在古代,這種事,多半都是靠運氣。“我來吧!
”二丫大手一揮,十分有俠義精神。她在21世紀也多次獻過血,所以即便這次要救云翊晨,
倒也沒多大問題。只不過她擔心的是,若血型不符……算了,事到如今,也只能賭一把,
反正要不救,云翊晨就必死,若是救了,反倒能有一線生機,倒不如試試?!澳惆凑瘴艺f的,
用銀針將我的血渡到他的身體里?!苯又?,二丫就把具體流程細細告訴了安大夫。
安大夫越聽越是懷疑,他可從沒這樣為人渡過血,而且看二丫的打扮也不過是個鄉野村姑,
當真能信么?二丫瞧出他心中所想,一再保證此舉無憂,為安大夫講明其中利害之后,
安大夫才狠下心愿一試。這渡血之時,安大夫將所有人全都從房間遣散出去,
按照二丫的吩咐實施著。等把二丫放出來的血渡到云翊晨身體之后,二丫臉色變的煞白,
渾身癱軟無力,趴在床頭,可腦袋卻是更加清醒,自言自語道:“現在,
這一百兩銀子可不算白掙了,就算這家伙醒不過來,我也算是盡了力?!笨炊旧眢w虛弱,
安大夫便道:“姑娘稍候,老朽這就開個方子,讓小童煎些補血的藥給姑娘端來。
”“勞煩了。”安大夫剛出去,二丫就聽到外面傳來一些響動,她乍不愿理會,
可不一會兒就發現響動更大了一些,甚至還伴隨著一道女子刁蠻的吵鬧聲。
“本小姐的人可是親眼看到晨哥哥來了這里,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個女人,
你要是不讓本小姐進去,本小姐就讓我爹拆了你的招牌!”“哎呦,我的小姑奶奶呦,
老板受了重傷在里邊休養呢,這……這能不能醒過來都不知道,
姑奶奶您可就別跟著進去添亂嘍。”老板又是嘆氣又是無奈,顯然對這個女子很是頭疼。
豈料他這般一說那女子登時就叫了出來:“什么!晨哥哥受了重傷?我不管,
我要進去看晨哥哥?!苯又终f:“奉天,把他們攔住?!倍韭牭侥_步聲,把頭轉過去,
就看到那女子已經急匆匆地到了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