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兄,我什么時候跟你說,我喜歡陸景州了?你不要攀誣我……”聞言,
宣微更加氣憤地開口。宣徉怒道:“你沒說,但所有人都知道,你喜歡陸景州!
”宣微抿唇:“可現在,大家都知道,喜歡陸景州的人是你!是你為了爭風吃醋,
才來污蔑我的!哪有你這樣做堂兄的?”說著,宣微擠出兩滴眼淚來。
一副凄凄慘慘的小可憐模樣。宣徉看不慣她這個樣子,怒不可遏地道:“你少裝蒜了,
難道你不喜歡陸景州?”“我不喜歡他,我只是佩服他的學識,想要請他教我。
我只是想好好讀書,不教娘和祖母失望,我也沒有要跟堂兄你爭陸景州的意思,
你喜歡他就喜歡他嘛,何必來污蔑我……”說著,宣微哭得越來越厲害。
而此時天氣越來越暗,似乎都在為宣微傷心。“男兒有淚不輕彈,你這樣哭,成何體統!
”宣老夫人見狀,心下有些心疼,卻裝作不耐煩地開口呵斥。宣微被嚇得一縮,但緊抿著唇,
當真不再掉眼淚了。宣老夫人心下緩了一口氣,還算可教。旋即,她瞪著宣徉,
道:“無論如何,你都不該帶著兄弟,去學館的門樓之上,鬧出這么一場笑話來!如此愚蠢,
我看,你是徹底被養廢了!”這話,不可謂不重。宣徉急了,跪行到宣老夫人面前,“祖母,
不是這樣的,這一切都……都是誤會!”“誤會?你拉著他去門樓的時候,想的是什么,
你以為我不知道?我告訴你,收起你那些小心思,就算宣微廢了,宣家也輪不到你掌家!
”宣老夫人雙眼緊盯著宣徉,她活了這么大一把歲數,什么風浪沒見過。宣徉那點小算盤,
她過腦子一想,就清楚了。不外乎是毀掉了宣微,宣家的產業便會落到他頭上,
從而起了歪念。自古人為財死,他有這些念頭,宣老夫人可以理解。但為了這點邪念,
不顧手足之情,不顧家族名聲,這點卻讓她很痛恨!“祖母……”宣徉還想辯解,
卻不知道該說什么。宣老夫人冷哼一聲,又看向宣微,“還有你,哭哭啼啼的,
哪有點男子氣概?”宣微乖乖認錯:“孫兒錯了,求祖母懲罰……”“罷了,
你就回去抄一百遍宣家家訓吧。”見宣微乖巧認錯,宣老夫人心里熨帖了一些,
看向宣微的雙眼,也柔和了一些許,旋即她沉下臉,看向宣徉道:“至于你,
宣徉——你千不該萬不該,謀害手足,既如此,我罰你每日在祠堂跪一個時辰,
并著撿一個時辰的佛豆。什么時候,意識到你自己的錯了,什么時候再放你出來。”“祖母!
”宣徉瞪大了眼睛,完全沒想到,宣老夫人會罰的這么重。“謝祖母降罰,
孫兒這就回去抄寫家訓。”一旁,宣微對宣老夫人一拜,心悅誠服的樣子,
頗得宣老夫人喜愛,宣老夫人便擺了擺手,示意她退下。宣微站起來,躬身后退幾步,
旋即轉過身去,昂首闊步離開。望著她身形筆直如松,宣老夫人暗自點了點頭,
隨即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宣徉的腦袋。“往常我瞧著你是個聰明人,不成想竟是個糊涂蛋!
回去好好想想吧,今天的事兒,怎么弄到了這種地步?若以后,你再敢謀算兄弟,
可別怪祖母不給你留情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