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蘅蕪猝不及防,被我手中的匕首劃了很長一道血口子。
他疼的捂住自己的臉,佝僂著身體大喊。
“你這張臉,和君臨那么像,我也討厭,毀了真好!”
我握著手中的匕首,俯視著蹲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的蘅蕪,淡淡一笑,伸手用靈力抹去了匕首上骯臟的血。
“毀了?哈哈哈,笑話,羽畫,你當真以為你是這四海八荒唯一的上神,就沒人能奈你何了?”
語落,易瑤在一旁忽然大笑了起來。
她雙臂張開,雙手緊握,搖曳著身后九條尾巴,凝聚了所有靈力,以天為依托,地為支撐,畫出了一道禁錮。
一瞬間,七道靈鎖“刷刷刷”就將我牢牢禁錮在了其中。
我頓時五雷轟頂,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那七道靈鎖。
手中的匕首“哐當”一聲掉落在了地上。
“這!不可能……不可能!”
我發了瘋一樣不停拍打禁錮著我的七靈光牢。
每拍打一下,我都會被彈回來,狠狠摔在地上。
饒是這樣,我依舊飛蛾撲火般,不停往那七靈光牢上撞去。
一下,一下,又一下。
直到七靈光牢里全是血,身上的白衣也被染的一片片鮮紅。
我奄奄一息,再起不了身,目眥欲裂,仍舊不肯放棄。
“啊!”
我疼的,撕心裂肺的大喊。
七靈光牢是世間唯一能禁錮我的東西。
枯木逢春也好,行將就木也罷,支撐這些的所有靈力都是繼承。
這四海八荒只有一個上神,是因為每一個上神的誕生,都會以前一個上神的死為代價。
其力量自然也是世世代代繼承的。
唯一能克制上神的七靈光牢,也都是代代上神口口相傳,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。
自我成為上神至今,這么多萬年,我也只將此事告訴了一個人。
君臨!
一剎那,眼前浮現出曾經那熟悉的可怕的畫面。
“君臨,這是我唯一的軟肋,七靈光牢,我愿將我所有的一切都交付于你。”
那一道一符曾經全是我親手交托于他的。
我驀地抬頭,看向被我毀了容的蘅蕪。
他是君臨?
“不!”
我疼的心幾乎在滴血,佝僂在地上。
怎么可能?君臨怎么會這般對我?
可這七靈光牢都出來了,蘅蕪若不是君臨又是誰。
在這世間,除我之外,只有師父和君臨兩個人知道七靈光牢能克制我的事情。
師父早已不在這世間,而唯一知道的人也就只有君臨。
到了此時,我就是再蠢,也猜的出來,蘅蕪就是君臨了。
怪不得,我之前恍惚感覺到他身上和君臨一模一樣的熟悉氣息。
我癲狂一般質問,“你為何這么對我?為何?”
我可是找了他十萬年,整整十萬年。
這十萬年,我蹚過極北冰原,凍得奄奄一息,走過火山熔巖,差點火海焚身,不知道多少次踩在死亡邊緣,只為找他!
“為何?呵,你想知道為何,那今日我就告訴你!讓你死也死的明明白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