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回剛剛的話,今夜之后,大秦再無銳士營亥字屯,有的只會是樗里私軍!
”嬴政依舊是笑著說道,眼中卻是很滿意樗里尋的做法。章邯卻是看不懂了,
從他們得到的情報來看,一旦這千人訓(xùn)練和三餐跟上,那就是一千的大秦銳士營了,
而這樣一直武裝正卒出現(xiàn)在咸陽郊外,對咸陽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,
驪山大營的士卒趕來也沒這樣的大軍動作快啊。嬴政卻是知道章邯在想什么,
淡淡地說道:“這小子是我宗室公子,你覺得他會叛亂?
”章邯急忙開口道:“末將不敢!”懷疑宗室公子叛變,這是他們黑冰臺要防范的,
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(jù)是絕對不能說的,不然會死很多人的。“從今日起,
再無銳士營亥字屯,有的只是我大秦定秦軍,如今只有爾等千人,
將來爾等卻會是成為我大秦定秦軍將領(lǐng),所以,你們要學(xué)習(xí),讀書習(xí)字,學(xué)會排兵布陣,
學(xué)會統(tǒng)領(lǐng)大軍!”樗里尋繼續(xù)說道,定秦劍在手,他說什么就是什么,
不服的去找嬴政將定秦劍收回啊。子車乘也呆住了,大秦如今帶甲百萬,
除了百越和匈奴有戰(zhàn)事,其他地方都再無戰(zhàn)事,他們想蹭軍功都難,現(xiàn)在樗里尋的話,
仿佛是在告訴他們,會有他們參戰(zhàn)的機會,而且到時他們還會集體升遷,以他們?yōu)楣歉桑?/p>
變?yōu)橐卉姟!傲艚o爾等的時間不多了,本公子會盡我所能,
教授爾等習(xí)字、排兵布陣之法,能學(xué)多少就看爾等了。”樗里尋繼續(xù)說道。
嬴政聽到這話卻是目光微瞇,樗里子先祖在贏氏中是個傳奇,相術(shù)推衍無人能及,
現(xiàn)在他的后人又說這樣的話,難道大秦真的又什么變數(shù)?“密切關(guān)注這小子,
每日上報一次!”嬴政看向章邯說道。“諾!”章邯點頭,
跟著嬴政悄悄地離開了嚴(yán)君墓,仿佛從未來過。“百夫長,你跟我來!
”樗里尋離開了校場,今日只是個開始,還不是真正的授學(xué)。“諾!”子車乘點頭,
這一刻他知道,這個少年并不像平日里的吊兒郎當(dāng),而是真的又大將風(fēng)范,
甚至他在蒙毅身上也沒有見過。“銳士營不能這里訓(xùn)練!
”樗里尋看著子車乘直接開口道。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子車乘愣住了,
大秦銳士的訓(xùn)練之法已經(jīng)是整個天下最先進的練兵之法了,經(jīng)過一代代大將改革過的。
“本公子要的是一支能全地形全方位作戰(zhàn)的大軍,而不是一支只能披荊斬棘的銳士!
”樗里尋看著子車乘認(rèn)真地說道。子車乘目光一凝,看著樗里尋的眼睛,全地形,
全方位作戰(zhàn)的大軍,那就不是一軍了,而是大軍團作戰(zhàn)了,否則要全方位全地形來做什么?
“不怕實話跟你說,最快兩年,最遲三年,蒙恬將軍會跟匈奴展開大戰(zhàn),
但是卻無法滅掉匈奴!”樗里尋說道。“公子想要覆滅匈奴?”子車乘更加嚴(yán)肅了,
子車氏的根基在隴西和北地,時代都與匈奴戎狄交戰(zhàn),所以說,
如果大秦那個氏族最想滅掉匈奴,非他們子車氏不可。“是!到時候我也加冠,
我會想皇帝陛下請命,出兵隴西北地,與蒙恬將軍兵分兩路進攻匈奴!
”樗里尋將自己的計劃說出。子車乘看著樗里尋,果然,他沒有看錯,
樗里尋身上有大將之風(fēng),整個大秦都沒有那個將軍敢說要攻打匈奴,打入匈奴腹地,
即便是蒙恬也只是想要守,借著長城天險來抵擋匈奴的南下。“子車氏愿為公子效力!
”子車乘單膝跪下行禮道,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對不對,但是他覺得可以賭一把,
賭樗里尋能成為第二個嚴(yán)君。“兩年,我們只有兩年時間,
兩年內(nèi)我需要百夫長將定秦軍訓(xùn)練乘一支能全地形作戰(zhàn)的大軍,尤其要善于草原疾馳!
這是要求!”樗里尋丟出一份竹簡。子車乘接過了竹簡,打開一看,目光凝重,
這要求太高了,要求在騎射上超越匈奴王庭本部騎兵,在殺傷上要遠超大秦銳士,
在射御上遠超曲水騎。“辦不到?”樗里尋看著子車乘問道。子車乘苦笑,
這是人能做到的?“那你看看這個呢?”樗里尋繼續(xù)抽出一份竹簡,交給了子車乘。
子車乘打開,竹簡上只有一似長槍,卻比長槍要長的兵器的團,
還有著制作這件兵器的要求。“騎兵克星!”子車乘不愧是子車氏子弟,
一眼就能看出這件兵器一旦問世,騎兵必死無疑。“此器名為槊,
是我樗里氏為克制匈奴騎兵,結(jié)合墨家和公輸家以及棠溪鑄劍術(shù)而設(shè)計,
百夫長交由信得過的人去秘密鍛造出來!”樗里尋嚴(yán)肅的說道。“諾!
子車氏有自己的兵工廠,此器末將親自帶回子車氏鍛造,除末將外,任何人都不會知道!
”子車乘行禮道。本來對進攻匈奴他還沒多大把握,但是又這樣的兵器問世,
再結(jié)合定秦軍的訓(xùn)練,一旦出現(xiàn)在草原上,必然會將整個草原殺得血流成河。
“丹方你也帶回去吧,這樣的兵器每一桿都耗資靡靡,不是子車氏能扛得住的。
”樗里尋將丹方也一并交給了子車乘。馬槊騎兵不是沒有出現(xiàn)過,但是即便是盛唐,
也養(yǎng)不起馬槊騎兵,因為每一桿馬槊的價格太高了,高到即便是盛唐也養(yǎng)不起。
“公子需要多少桿這樣的兵器!”子車乘看著樗里尋問道。雖然他不是兵作監(jiān),
但是只是看一眼也知道這樣的兵器,價格絕對不會太低,不說槊頭的打造,
單單是槊桿就要從巴蜀專門挑選運來。“三千!”樗里尋想了想,他是要覆滅匈奴的,
沒有三千馬槊騎兵他也沒有底。“能問一下公子,為什么要這么做嗎?
”子車乘看著樗里尋問道。僅僅是馬槊,就足以將子車氏和樗里氏家產(chǎn)耗盡,
樗里尋為什么要這么做呢?“為了尚公主罷了!”樗里尋嘆道,為了尚公主,
他也是拼了命了。子車乘無語,你們樗里氏為什么對公主執(zhí)念這么深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