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必須在盧植到來之前,攻下鄴城。”張梁看向裴元紹,問:“你有沒有辦法,
盡快破城?”裴元紹想了一會道:“其實鄴城的守衛不多,這兩天的進攻是被擋下來,
但接下來的不一定,我們唯一能做的,只有繼續強攻,削弱鄴城守衛的實力,才能破城。
”張梁沉思了許久,暫時想不到別的辦法,道:“你說的有道理,傳令全軍好好休息,
明天午后,再發起強攻,我就不相信鄴城還能堅守那么長時間。”距離盧植的到來,
還有六天,他認為足夠了。次日中午。鄴城。楊昭他們正在吃午飯,
突然一股惡臭的味道,從附近飄過來。嘔……這個臭味,嚇壞了不少人,
特別是在吃著蒸餅的士兵,差點把胃里的酸水吐出來。“臥槽,那么臭!
”“發生了什么事?”楊昭捏住鼻子,往外面看去。只見一百多個士兵,
用布條把鼻子嘴巴包裹了一層又一層,抬著數十個木桶走到城樓上。“軍候,
這些是金汁!”一個士兵忍著惡臭說道。“那么快就收集夠了!
”楊昭很快便想明白,整個鄴城的人口那么多,要收集金汁其實很容易。
從昨天到現在,足夠集中起來。士兵們不僅送到鳳陽門,
其他城門同時被金汁的惡臭覆蓋,他們放下木桶之后,逃難似的跑了,得去呼吸新鮮空氣。
“太臭了!”楊昭實在撐不住,撕下一塊衣袖塞住鼻子,
忍著惡心把手中半塊蒸餅咽下去。“軍候,他們怎么把金汁送上來?
”方銳不解其意,金汁御敵這個計劃,還沒有從軍中傳開。
楊昭解釋道:“用來守城的,來人架鍋,準備柴火,我要煮糞。”“什么?
”附近的守衛士兵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。楊昭看向他們,高聲道:“我的命令,
你們沒聽到嗎?準備煮糞,還有誰敢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,我先灌你們喝金汁,
反胃都必須給我咽回去。”吃著午飯的士兵,只能強行咽下蒸餅。一會過后,
終于有人端來大鍋,還有柴薪。“臭嗎?確實很臭,但是我都不怕,你們還怕個屁,
給我看好了!”楊昭憋著氣,把一桶金汁倒在鍋里。這味道,真的很酸爽。
“點火!”楊昭又道。很快,柴薪被點燃,煮出來的氣味更讓人上頭,
可是看到軍候真的不怕,其他人只能硬撐下去,按計劃煮糞。
咚咚咚……正巧在此時,戰鼓又響起。“兄弟們,黃巾蛾賊又來了。
”“這些金汁,就是為蛾賊準備的,方銳給我加大火,讓蛾賊先嘗一口,
新鮮熱辣的金汁。”“其他人給我再搬來幾個大鍋,繼續煮,不要停!
”楊昭高聲道。聽到要給黃巾蛾賊喂糞,士兵們頓時激動起來,
馬上有人搬來其他大鍋,只要想象一下等會的畫面,他們就覺得很帶勁!煮糞的事情,
楊昭交給他們負責,往外面看去,只見黃巾士兵來得比之前還要兇猛,依舊喊著那句口號,
很快來到城樓下方。“什么東西,那么臭?”靠近城樓的黃巾士兵,
聞到一股臭味傳來。“這是金汁的味道,好像從鄴城傳來的。
”“不會是鄴城的士兵,被我們嚇得屎尿橫流吧?”“臥槽,你們看上面的是什么?
”一個黃巾士兵,抬頭往城樓上看去。其他人同時抬頭看著,只見一口冒著熱氣,
散發著恐怖惡臭的大鍋,被搬到城樓的邊緣。
又有一個黃巾士兵說道:“鄴城的人在煮金汁,他們不會……”這人的話還未說完,
一大鍋糞水,從天而降,把剛靠近城墻的士兵,淋了個正著。“好燙……燙死我了!
”“不僅燙,還很臭,嘔……”“救命啊!我喝了兩口!
”……各種哀嚎的聲音,從城樓下響起。正要攻城的黃巾士兵,頓時亂作一團。
“人公將軍,鄴城的人在煮糞、潑糞,以此抵擋我們的攻城。”裴元紹驚呆了,
怎么防守還能防得那么惡心。盡管距離很遠,張梁也能聞到那上頭的味道,
捂住鼻子道:“鄴城的人,目的在于惡心我們,全部不要管,繼續強攻。”隨后,
黃巾軍進攻的鼓聲,節奏變得更加急促。黃巾軍士兵沒辦法,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,
可是一邊攻城,一邊不斷地嘔吐,胃都快吐出來,不知道多難受,這一次強攻,
一點進度都沒有。城樓上。“軍候,煮的金汁用完了,剩下的還沒有煮開。
”方銳說道。楊昭又道:“不用煮,直接倒下去。
”嘩啦啦……糞水好像下雨一樣,對于靠近城墻的敵人,基本是雨露均沾。
不僅鳳陽門,其他所有城門,都是如此做,用金汁來防守,黃巾的士兵,
不是被燙得沒辦法攀登云梯,就是被臭得反胃嘔吐,沒有能力攻城,頓時亂哄哄的一片。
“撤退!”黃巾軍那個慘狀,張梁實在看不下去。
鐺……隨著鳴金之聲傳來,飽受折磨,沐浴糞水的黃巾士兵,能跑多快,就有多快,
爭先恐后地逃出潑糞的范圍。這一場守城戰,是鄴城守衛從來沒有想過的輕松,
一個陣亡的人都沒有,敵人就撤退了。之前對金汁反感的士兵,
現在潑糞潑得不知道多高興。“又守住了!”不知道哪個士兵,仰頭呼喊。
接下來,整個南邊城樓的守衛,全部歡呼起來,忘記了剛才的惡臭,
有的只是勝利的興奮。前幾天被壓著來打,有多憋屈,現在就有多興奮,
狠狠地發泄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