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謝致還在催促。
「宋知知,你快點去倒水。」
「等會把垃圾桶也拿來,我有點想吐。」
我一把將花扔到他身上,冷笑諷刺著他。
「怎么不去薛靜茹家,讓她伺候你?」
謝致掀起眼皮,「你發(fā)什么神經,我和她只是……」
我搶過了他的話。
「兄弟。」我笑笑,「只是兄弟,對吧?」
而我是女朋友,免費伺候他的保姆。
反正張飛不會裹關羽的浴巾,我不知道這是哪門子的兄弟。
謝致卻絲毫沒察覺我的情緒,不耐煩翻了個身,語氣不耐。
「知道你還問?我要水。」
要水是吧?
我去冰箱拿了一壺冰鎮(zhèn)涼白開,加足了冰塊。
回到臥室,站在床前,毫不猶豫對著謝致的臉澆了下去。
「給你喝個夠。」
2
「啊——宋知知!」
謝致這下子也不醉了,直接從床上彈射而起,徹底清醒過來。
他抹了把臉,陰沉盯著我。
「你又他媽的鬧哪出?不會又是靜茹的事情吧?」
「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,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,喝酒而已,什么都沒發(fā)生,我和她就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。」
我冷笑盯著這個毫無邊界感的男人。
「那我問你,她不要的花憑什么拿來打發(fā)我?」
謝致的臉色忽然僵住。
他似乎沒想到,我已經知道這花過了薛靜茹的手。
四目相對,氣氛安靜下來。
無聲地對峙里,謝致不再吭聲。
第二天一早,我收拾東西,準備回老家給媽媽過生日。
可我剛背包出門,謝致從車里探出頭。
他笑嘻嘻看著我。
「寶寶,你媽媽那么喜歡我,今天我要是不去給她過生日,她會生氣的。」
我嘴角抿得很平。
我爸媽確實很喜歡他,倆家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。
這段感情里,雙方家庭都付出很多人力財力,沒那么容易結束。
只是等我到了車邊,副駕駛車窗忽然被降下。
薛靜茹蹺著二郎腿,笑著探出頭。
「嫂子,你去后座唄,我暈車。」
我臉色瞬間冷了下來。
謝致伸手扒拉了一下后座的雜物,給我騰出一個位置。
見我僵在原地,他訕訕一笑。
「快上車,靜茹只是順路去你老家旅游,等她下車之后,你再坐前面也不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