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甚至都懶得轉文字，這年頭誰看到這么多語音條不煩的，更何況是陳益發的。
畢竟談到了離婚的事情，我還是接了陳益的電話。
“玉玲，跟我回家吧。我不怪你任性的殺了我們的孩子，有什么事我們好好商量。”
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耐心的跟我說話，但不變的是依舊不中聽。
見我無動于衷，他繼續試圖感化我。
“小雅的事情我是真的沒有辦法，她是一個得了絕癥的可憐人，只想要在臨死前跟我舉辦一場婚禮，我被道德綁架在那里，我又有什么辦法。”
可惜他看不見自己面對秦小雅時多么的深情，憐愛，寵溺，還把自己說得像是個受害者一樣，真是又當又立。
“如果是因為我姐，她一貫是說話不過腦子，性子太直，可她人不壞也沒有惡意。她是姐姐，你讓著她一些。”
對對對，她姐嘴臭心思壞，可她姐只是個直來直去的傻大姐。
4.
確實是我先愛上的陳益，他最初眼里并沒有我。
直到秦小雅結婚那天晚上，他給我打了電話喊我出來，我陪著他吹了一夜的風。
之后他與我越走越近，可是現在回憶我們一路走來，處處都是秦小雅的影子。
他的手機相冊里有不肯刪掉的秦小雅的照片。
和她去過的飯店不會再跟我一起去吃。
我發高燒四十度躺在家里，他卻能代替秦小雅的老公去接喝多了的她回家。
這些年我活在秦小雅的陰影里，直到秦小雅的老公意外去世，陳益幫著跑前跑后，但他那時還在寬慰我：“我只是看她可憐，玉玲，我現在有了你，會知道分寸的。”
然后他很快就打了臉。
陳益以為我拿離婚作為要挾，想讓他取消跟秦小雅的婚禮，但他還是做了退讓。
“我跟小雅的婚禮可以推遲，等到你能夠接受這件事了，我們再辦。”
我不客氣的反問：“你的小雅有那么長的命等到我接受這件事嗎？”
“玉玲！”
換做以前的陳益絕對不會容忍我，但他還是忍氣吞聲道：“我姐也想請你吃個飯，跟你賠禮道歉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猶豫片刻說道：“我接受你姐的邀請，再喊上你姐夫跟秦小雅。人多熱鬧。”
陳益以為我松口了，興高采烈的答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