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墨嬈沉默不語時,竹隱伏在她耳畔低語道:
“裴玄嘴上巧舌如簧,實則謊話連篇!他無非是打算尋死覓活,以此來博取女帝陛下的同情!”
“陛下,裴玄狗改不了吃屎,仍是那個惺惺作態,搖尾乞憐的賤奴,依我看,您當初的懲戒還是太輕了!”
墨嬈似乎是聽信了裴玄的讒言,瞇起眼睛,咬牙切齒道:
“大膽賤奴,不僅私吞血魔珠,妄圖稱帝,事到如今,仍然不知悔改!來人吶,給裴玄輪番施以極刑,直到他真心悔改為止!”
我不明所以,還在對著墨嬈苦苦哀求。
“不……不要!陛下,求您饒了賤奴,求求你了,一劍直接殺了賤奴吧!”
墨嬈不加理會,盯著我被架到大殿中央,用鐵鏈牢牢捆綁。
“不要啊!殺了我,殺了我吧!”
幾輪雷刑下來,我喉嚨早被喊破,艱難地喘息著。
渾身已然皮開肉綻,仿佛有千針刺穿過了每一寸傷口。
四肢動彈不得,全然喪失知覺,大抵是完全殘廢了。
我雙眸緊閉,直到現在也想不明白——
自己與墨嬈青梅竹馬,朝夕相處三千多年,為何竹隱的一句挑撥離間:
“墨嬈大人,裴玄為您奉上的乃是作假的血魔珠!我親眼看見,他吞掉了真正的血魔珠,打算修仙成龍,取代您的帝位!”
她便輕而易舉地相信了他的話,將我定罪處罰。
“等等,先停下。”
見我尚且還殘留一絲氣息,墨嬈出手制止道。
“看來,血魔珠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,區區肉體凡胎,竟能承受住雷霆之擊。”
站她身側的竹隱不肯善罷甘休,眼珠溜地一轉。
“啟稟陛下,我這就將裴玄開膛破肚,為您取出血魔珠!”
墨嬈驀地一怔,微微抿唇,輕咳了兩聲。
分明剛才,對我濫用極刑的她如此果斷。
可竹隱打算對我動手時,墨嬈反倒猶豫起來。
“罷了,暫且留他一條賤命。”
竹隱不滿地撇嘴,雙拳緊握:“遵命,陛下。”
半晌后,墨嬈垂眸看向血肉模糊的我,欲言又止道。
“百日后,待你我成婚之時,再將賤奴交給你處置,到時候,這顆血魔珠就當做聘禮,由你親自交到我手上。”
竹隱聽聞,兩眼放光,立馬下跪向墨嬈謝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