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五年承受的所有委屈,就被宋禮濤如此輕描淡寫地帶過了。
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。
憤怒讓我的頭皮瞬間炸開。
我想都沒想,拎起腳邊的臟水桶,用力朝宋禮濤潑過去。
嘩的一聲。
方才還高高在上的矜貴少爺,頓時成了灰頭土臉的落湯雞。
看宋禮濤被臟水刺激得不停揉眼睛。
我也跟著心疼地紅了眼眶。
正想上前幫宋禮濤擦拭。
我的頭發(fā)突然被人從后狠狠扯住。
高跟鞋尖踢向我的同時,我的耳邊響起一道尖利的女聲:
“宋禮濤,你怎么能任由這個潑婦欺負你呢?”
說完,她又用力拽著我的頭發(fā)向后扯。
我的頭皮被拽得生疼,眼淚直往外冒。
可宋禮濤見狀,卻不是阻止我頭發(fā)上的那只手,而是沖上前將這個女生護在懷里:
“乖寶,我會處理,你別擔心。”
可女孩死死拽著我的頭發(fā),不依不饒:
“我不許她對你大呼小叫。”
宋禮濤抱著她,又親又哄,最后還是在她的撒嬌下放了手。
她頤氣指使走到我面前,滿臉嘲諷:
“你就是陳雨菲?”
我瞬間愕然。
她怎么會認識我?
女孩不屑地笑了笑,隨即得意洋洋地看向宋禮濤:
“我就說這種女屌絲不好惹吧,你偏不相信!”
她轉頭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毛巾,披到宋禮濤身上,像他的妻子一樣開始幫他擦拭。
一邊整理,一邊還要用嬌滴滴的語氣埋怨:
“禮濤,你也真是的,隨便玩幾個禮拜就可以了。”
“一玩玩五年,你看這潑婦賴上你了吧。”
她說完,還像責備小狗一樣,揉了揉宋禮濤的頭發(fā)。
宋禮濤任由女孩擺弄,目光卻是局促地望向我。
原來,我從頭到尾,都只是千金大小姐和大少爺用來調情打賭的一個玩具。
見我面色蒼白。
女孩又微笑著款款走到我面前:
“陳雨菲,我是徐婷,你還記得嗎?”
腦子里的那根弦倏然繃緊。
徐婷……我當然記得!
那天在車禍現(xiàn)場,我看著醫(yī)務人員圍著宋禮濤,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。
巨大的愧疚和無助讓我抱著膝蓋蹲在路邊,哭得不能自已。
徐婷就是這時候,從她的豪車上走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