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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集

九幽之神尊 U書網(wǎng) 100 字 2024-11-14 00:00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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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不相信一杯咖啡能改變?nèi)松V钡侥翘欤掖┲爝f制服,站在她的總裁辦公室里。

她故意把滾燙的咖啡潑在我身上,冷冷地說要賠償干洗費。可她不知道,十五年前,

她曾是我?guī)г谏磉叺耐嫌推浚覀冞€在廢棄游樂場許下永不分離的約定。如今,

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總裁,我只是一個送快遞的。但命運的齒輪已經(jīng)開始轉(zhuǎn)動,而這一次,

我要讓她重新成為我的拖油瓶。1天還沒亮,我就已經(jīng)在配送站點開始今天的分揀工作。

七月的清晨,空氣里飄著若有若無的雨絲,像是整座城市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紗帽下。

「遠(yuǎn)山,這個急件你來送吧,市中心那邊兒。」老楊遞給我一個包裝精致的快遞盒,

「這可是VIP客戶,千萬別出岔子。」我掃了眼單號,

收件地址是中央商務(wù)區(qū)的地標(biāo)建筑 —— 星辰大廈。

這座68層的玻璃幕墻大樓就像一把擎天利劍,直插云霄。我每天從樓下經(jīng)過,

都覺得它在俯視著所有匆忙的路人。穿上那件橙色的工作服,

我騎著電動車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。雨絲打在臉上,帶著涼意,卻讓我格外清醒。

不知道為什么,今天的心跳比平時快了那么一點點。星辰大廈,58樓。

電梯里全是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,而我和我的快遞盒就顯得格格不入。

但我早就習(xí)慣了這種目光,就像習(xí)慣了每天清晨4點起床一樣。叮——電梯門開了。

映入眼簾的是一整面落地窗,外面的云霧繚繞,仿佛置身天宮。

辦公區(qū)的玻璃門上印著「宋氏集團」四個燙金大字。「您好,我是快遞員,

這里有一個包裹要送給宋總。」我對前臺小姐說。「稍等,我?guī)湍_認(rèn)一下。」

前臺小姐拿起座機,撥通了內(nèi)線,「宋總,您的快遞到了。」辦公室的門開了。那一刻,

時間好像突然靜止。她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職業(yè)套裝,

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。整個空間仿佛都在跟隨她的腳步律動。

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,依然白皙精致,卻多了幾分凌厲。記憶如潮水般涌來。

十五年前的夏天,她也是這樣站在我面前,不過那時的她扎著兩條馬尾,穿著白色的連衣裙,

手里還拿著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。「簽收一下。」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,

仿佛面前只是千千萬萬個普通客戶中的一個。她接過快遞,細(xì)長的手指在面單上輕輕劃過。

「包裝不錯。」她說,語氣淡漠,就像在點評一份無關(guān)緊要的文件。「宋總,您的咖啡。」

助理送來一杯咖啡,香氣四溢。她接過咖啡,突然手一滑。我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接,

但還是晚了一步。深褐色的液體灑在了我的工作服上,滾燙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來。「抱歉。」

她說,語氣依然冷淡,「公司會賠償干洗費。」看著她轉(zhuǎn)身離去的背影,

我突然有種荒謬的感覺。這個在商界叱咤風(fēng)云的女強人,

真的是那個曾經(jīng)被我喚作「小拖油瓶」的女孩嗎?「這位快遞員,請跟我來處理一下。」

助理叫住我。「不用了。」我擺擺手,「這身工作服本來就不值幾個錢。」

走出星辰大廈的時候,雨已經(jīng)停了。陽光穿透云層,照在那些高聳的玻璃幕墻上,

折射出璀璨的光芒。我抬頭看了眼58樓,恍惚間,似乎看到了一個小女孩正趴在窗邊,

沖我吐著舌頭。掏出手機,看到王錚發(fā)來的消息:「老陳,晚上約嗎?

有個創(chuàng)業(yè)項目想跟你聊聊。」「約!老地方。」我回復(fù)道。將手機塞回口袋,我深吸一口氣。

生活就像我每天要送的這些快遞,永遠(yuǎn)充滿著意外。誰能想到,十五年后的重逢,

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呢?騎上電動車,我融入車水馬龍的街道。晨光下,這座城市正在蘇醒,

而我的故事,也才剛剛開始。2回到配送站點,我開始整理下一批快遞。

手上沾著的咖啡漬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氣,勾起了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。那是十五年前的夏天。

老社區(qū)里的早晨總是從各家各戶此起彼伏的收音機聲開始。媽媽在廚房里擺弄著鍋碗瓢盆,

油煙混合著街邊小攤的煎餅香氣,是我兒時最熟悉的味道。「遠(yuǎn)山,

吃完飯記得去李大爺?shù)昀飵兔Α!箣寢屚彝肜飱A了個荷包蛋,「人家李大爺一把年紀(jì)了,

進貨搬東西都不容易。」李大爺?shù)碾s貨店是我們這片兒的「中心據(jù)點」。

門口擺著一臺老式冰柜,里面塞滿了各色冰棍。夏天的時候,小區(qū)里的孩子都愛往這兒湊。

「小遠(yuǎn)來啦!」李大爺笑呵呵地從柜臺后面鉆出來,「今天進了新口味的汽水,要不要嘗嘗?

」我正想說好,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。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女孩站在那里,

白色的連衣裙上沾著泥點子,手里還拿著根草莓味的棒棒糖。「這是宋家的閨女吧?」

李大爺瞇著眼睛問,「聽說最近搬到咱們小區(qū)了。」宋家?我上下打量著這個女孩。

宋家可是最近小區(qū)里的熱門話題,聽說是住進了6號樓的大平層,還養(yǎng)了兩只進口貓。

「我叫宋清悅。」女孩怯生生地說,聲音細(xì)得像蚊子哼哼。「哦,清水出芙蓉的清,

明月清風(fēng)的悅。」我一本正經(jīng)地點評,「不過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嘛。」

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,嘴里的棒棒糖差點掉出來。「別理他,他就是嘴欠。」李大爺笑著說,

「這小子是咱們小區(qū)的孩子王,帶著一群小的到處瘋。」「孩子王?」她眨巴著眼睛,

突然來了興致,「那你能帶我一起玩嗎?」我正想拒絕,

李大爺就塞給我一瓶汽水:「帶著人家小姑娘玩玩唄,整天野得很。」就這樣,

我莫名其妙地多了個「跟班」。那天下午,我?guī)еチ诵^(qū)后面的空地。

幾個小伙伴正在那兒玩「抓小偷」的游戲。「這誰啊?」王錚推了推眼鏡,

上下打量著宋清悅。「拖油瓶。」我嘟囔著,「李大爺讓帶著玩的。」「我不是拖油瓶!」

她突然跺著腳抗議,「我有名字的!」「行行行,宋大小姐。」我夸張地鞠了個躬,

「請問您要玩什么游戲?」沒想到她直接撩起裙子,

露出下面的小短褲:「抓小偷就抓小偷唄,我跑得可快了!」那個下午,我們在空地上瘋跑,

直到太陽西斜。她的馬尾辮隨風(fēng)飄揚,笑聲清脆得像風(fēng)鈴。白色的連衣裙早就臟兮兮的,

但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。「喂,拖油瓶!」我沖她喊,「明天還來嗎?」「來!」

她咬著新?lián)Q的棒棒糖,「不過你得答應(yīng)我一個條件。」「什么條件?」

「以后不許叫我拖油瓶!」「那得看你表現(xiàn)。」我故意拖長了聲音,

「要是跟不上我們的節(jié)奏,那就只能是拖油瓶嘍。」「那我一定要當(dāng)最厲害的拖油瓶!」

她突然笑了,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。回家的路上,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。

她走在我前面,蹦蹦跳跳的,像只歡快的小兔子。「對了,你叫什么名字?」

她突然回頭問我。「陳遠(yuǎn)山。」「遠(yuǎn)山...」她念叨著,「像詩里寫的那樣嗎?

遠(yuǎn)看山有色,近聽水無聲。」我愣了一下:「你還挺有文化。」「那當(dāng)然!」

她得意地昂起頭,「我可是年級第一!」年級第一又怎樣,我心想,還不是得跟著我玩。

那時候的我們,還不知道這個夏天會成為記憶中最溫暖的色彩。我也不會想到,

眼前這個跟著我瘋跑的小女孩,會在十五年后成為那個高高在上的宋總。

叮鈴鈴——手機鈴聲把我拉回現(xiàn)實。是一個新的快遞訂單。我看了眼工作服上的咖啡漬,

嘴角不自覺地?fù)P起一抹笑意。時光真是個神奇的東西,

它可以讓一個愛笑的小女孩變成冷若冰霜的女強人,卻改變不了記憶中那個夏天的溫度。

3「什么?投訴?」我盯著老楊手里的處理單,眉頭皺成了川字。

「昨天那個送到星辰大廈的快遞,客戶投訴說包裝有破損。」老楊嘆了口氣,

「而且聽說是宋氏集團的宋總親自投訴的。」我攥緊了手中的快遞單,

那個熟悉的簽名映入眼簾——宋清悅,三個字龍飛鳳舞,就像她本人一樣高傲。「我去解釋。

」我抓起外套。「老陳,算了吧。」老楊拉住我,「人家現(xiàn)在可是宋氏集團的總裁,

你一個快遞員...」「就是因為我是快遞員,所以更要講道理。」半小時后,

我站在星辰大廈58樓。前臺小姐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我。「宋總在開會。」她說。

「我等。」三個小時過去了。我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。

這個視角能俯瞰整座城市,難怪她會變得高高在上。「陳先生,真有耐心。」

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。轉(zhuǎn)身,宋清悅正靠在辦公室門框上。她換了身藏青色的西裝,

領(lǐng)口別著一枚水滴形的胸針,在日光下閃著冷光。「宋總,關(guān)于投訴的事...」「跟我來。

」她轉(zhuǎn)身走進辦公室。辦公室里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,典雅中帶著一絲清冷。

她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個相框,照片被反扣著,讓人看不見里面是誰。「包裝破損的證據(jù)。」

她推來一張照片。我定睛一看,包裝盒角落確實有一道淺淺的劃痕。但這種程度的痕跡,

在快遞行業(yè)根本不構(gòu)成破損。「宋總,這種程度的痕跡是在運輸過程中難免的正常現(xiàn)象,

不屬于破損范疇。」我解釋道。「哦?」她挑眉,「所以你是在質(zhì)疑客戶的判斷?」

「我是在陳述事實。」她站起來,踱步到窗前:「你知道這個包裹里是什么嗎?」

「快遞員不需要知道包裹內(nèi)容。」「一份價值百萬的合同文件。」她轉(zhuǎn)過身,

「如果因為包裝問題導(dǎo)致文件受損,你賠得起嗎?」我突然笑了:「宋總,

您不是真的在意那道劃痕,對嗎?」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。「您是在報復(fù)我。」我繼續(xù)說,

「因為那天的咖啡,因為我沒有接受賠償。」辦公室里的氣溫仿佛驟降了幾度。

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樣鋒利。「陳遠(yuǎn)山,你太自以為是了。」她冷冷地說,

「我只是在處理一起普通的客訴。」「好,

那我用普通快遞員的身份回答您——這起投訴不成立。如果您堅持,我建議走正常申訴程序。

」她的臉色變了變,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強硬。就在這時,辦公室的門被推開。

林妙妙急匆匆地走進來:「清悅,南區(qū)項目出問題了!」「我馬上來。」她整理了一下西裝,

「陳先生,這件事到此為止。投訴我會撤銷。」「謝謝宋總體諒。」我故意加重「體諒」

兩個字。走出辦公室時,我聽到林妙妙小聲問:「這人誰啊?態(tài)度這么橫。」

「一個...老熟人。」電梯下行的過程中,我的手機響了。

是王錚發(fā)來的信息:「聽說你又去星辰大廈了?」「你怎么知道?」「呵,

你忘了我在對面大廈上班?剛才看見你進去的。話說,我們的創(chuàng)業(yè)計劃...」「晚上聊。」

我回復(fù)道。走出星辰大廈,我深吸一口氣。藍(lán)天白云倒映在大樓的玻璃幕墻上,

像一面巨大的鏡子。我在想,這面鏡子里的宋清悅,

還能不能照出當(dāng)年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。口袋里的工牌硌得慌,我掏出來看了看。

上面的照片是我標(biāo)準(zhǔn)的職業(yè)微笑,照片旁邊是醒目的快遞員編號。這一刻,

我突然明白了她的改變。在這個城市里,每個人都在奔跑,都在努力爬上更高的地方。

只是有些人跑得太快,忘了曾經(jīng)和誰一起在夕陽下并肩而行。「叮咚」,新的派件提醒。

生活還在繼續(xù),我騎上電動車,融入車流。遠(yuǎn)處的星辰大廈依舊聳立著,

像一座永遠(yuǎn)攀不上的高山。但這又怎樣?山再高,也擋不住天空,更擋不住人心。

4夜幕降臨,我和王錚在路邊的燒烤攤坐下。老板熟練地往鐵絲網(wǎng)上刷著油,

滋滋的聲響勾起食欲。「創(chuàng)業(yè)項目?」我咬了口烤羊肉,「說來聽聽。」

「社區(qū)O2O配送平臺。」王錚推了推眼鏡,「你覺得呢?」

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——廢棄游樂場的旋轉(zhuǎn)木馬,還有她坐在木馬上笑得燦爛的樣子。

那是我們的秘密基地。「喂,發(fā)什么呆呢?」王錚晃了晃啤酒罐。「想起以前的事了。」

我仰頭喝了口啤酒,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,「記得那個廢棄游樂場嗎?」「廢話,

那可是咱們的秘密基地。」他笑了,「不過最后都成了她的地盤。」那年夏天,

我發(fā)現(xiàn)了小區(qū)后面那個廢棄的游樂場。雜草叢生的場地上,

斑駁的旋轉(zhuǎn)木馬依然固執(zhí)地立在那里,像個被遺忘的守護者。「這里有點可怕。」

宋清悅躲在我身后,揪著我的衣角。「膽小鬼。」我故意嚇?biāo)嘎犝f這里晚上會有...」

「不許說!」她捂住耳朵,「我要回家!」「好啦好啦。」我無奈地摸摸她的頭,

「我?guī)憧磦€好東西。」旋轉(zhuǎn)木馬上落滿了灰,我用衣袖擦了擦其中一匹:「上來。」

「不要。」「那你永遠(yuǎn)都是個拖油瓶。」她咬著嘴唇,倔強地瞪著我:「那你要扶著我。」

陽光穿過木馬破舊的頂棚,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。我扶著木馬,她緊張地抓著木馬的桿子,

一開始還有點害怕,漸漸地開始笑起來。「遠(yuǎn)山,我好像在飛!」她張開雙臂,「你看,

我是不是在飛?」夕陽給她的側(cè)臉鍍上一層金色,馬尾辮隨風(fēng)飄揚,像一面小旗。從那以后,

廢棄游樂場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。我們給旋轉(zhuǎn)木馬取了個名字叫「飛飛」,

還約定每個周末都要來看看它。她的生日那天,我偷偷摸摸地準(zhǔn)備了一個蛋糕。

其實就是李大爺?shù)昀镒畋阋说哪欠N,但我還是用了一周的零花錢。「閉上眼睛。」「干嘛?」

「聽話。」她乖乖閉上眼睛,我把蛋糕放在旋轉(zhuǎn)木馬前:「可以睜開了。」睜開眼的那一刻,

她愣住了。蛋糕上歪歪扭扭地寫著:「生日快樂,拖油瓶。」「陳遠(yuǎn)山!」

她氣鼓鼓地喊我全名,「都說了不許叫我拖油瓶!」「好好好,清悅大小姐。」

我笑著把蠟燭點燃,「許個愿吧。」她閉上眼睛,睫毛輕輕顫動著。許愿的時候,

一片云正好飄過,陰影落在她的臉上,讓人看不清表情。「許了什么愿?」「不告訴你。」

她俏皮地眨眨眼,「說出來就不靈了。」吃蛋糕的時候,她突然說:「遠(yuǎn)山,等我們長大了,

還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嗎?」「當(dāng)然會啊。」我信誓旦旦地說,「這里是我們的秘密基地,

我們說好要一直來看飛飛的。」「嗯。」她低下頭,聲音很輕,「那說好了,不許變。」

「你這么認(rèn)真干嘛?」我用手指抹了點奶油,在她臉上畫了個小胡子,「我們拉勾。」

「拉勾上吊,一百年不許變。」那一刻,夕陽正好,微風(fēng)正好,

連空氣里飄散的奶油香氣都恰到好處。誰能想到,不久之后,

我們的秘密就會被一紙調(diào)令打破。「喂,回魂了沒?」王錚的聲音把我拉回現(xiàn)實。「回來了。

」我晃晃腦袋,「你剛說什么來著?社區(qū)O2O?」「對,現(xiàn)在這個賽道還不算太卷。」

他興致勃勃地說,「你在快遞行業(yè)這么多年,人脈資源都有,完全可以試試。」

我盯著烤架上跳動的火苗,突然說:「有意思,說說看。」火苗映照著王錚的眼鏡,

閃爍著興奮的光芒:「那咱們先說說核心模式...」夜色漸深,城市的霓虹開始閃耀。

不知道那個廢棄的游樂場現(xiàn)在還在不在,

那匹倔強的木馬是否依然等待著那個再也沒有實現(xiàn)的約定。5深夜的商業(yè)區(qū)燈火依舊通明。

我和王錚討論創(chuàng)業(yè)計劃到很晚,直到保安提醒我們要關(guān)門。「明天繼續(xù)聊?」

王錚收拾著桌上的資料。「行,我明天配送完...」話沒說完,

突然看到不遠(yuǎn)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踉蹌了一下。是宋清悅。她扶著墻,臉色蒼白,

高跟鞋的鞋跟歪了一邊。路過的行人匆匆瞥一眼就走,沒人停下來。「你先走吧。」

我拍拍王錚的肩。「那個不是...」「嗯。」雨絲飄落,打濕了她的西裝。我走近時,

聞到一股淡淡的紅酒味。「宋總,需要幫忙嗎?」她抬起頭,眼神有些迷離:「陳遠(yuǎn)山?」

這是她第一次直接叫我的名字。「我扶您去打車。」「不用。」她推開我的手,「我沒事。」

話音剛落,她的高跟鞋一歪,整個人向前傾倒。我條件反射地伸手扶住她,

她的額頭輕輕撞在我胸口。透過西裝,能感覺到她在發(fā)燒。「您發(fā)燒了。」「我說了沒事!」

她想推開我,但身體在發(fā)抖。「別逞強了。」我嘆了口氣,「這里離我朋友的診所很近,

我?guī)タ纯础!顾龥]有說話,但也沒有再推開我。我扶著她,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很輕,

似乎比以前更瘦了。深夜的診所亮著昏黃的燈。老張看到我時愣了一下:「老陳,這么晚?」

「朋友發(fā)燒了,麻煩你看看。」簡單檢查后,老張說是急性腸胃炎加上勞累過度。

我在輸液室外的椅子上坐下,看著窗外的霓虹在雨中暈染。「為什么幫我?」她突然問。

「就當(dāng)還你一個人情。」「什么人情?」「小時候你替我背過的黑鍋。」我笑了笑,

「還記得嗎?李大爺?shù)昀锏哪谴巍!顾聊艘粫海骸改谴问悄阃党缘陌舭籼牵?/p>

我替你挨罵。」「所以,這次就當(dāng)還人情了。」輸液室里很安靜,只有液體滴落的聲音。

她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,睫毛在燈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。「公司最近很忙?」我隨口問道。

「嗯。」她輕輕應(yīng)了一聲,「南區(qū)項目出了問題,投資方要撤資。」「需要幫忙嗎?」

她睜開眼睛看著我:「你能幫什么?」「雖然我現(xiàn)在只是個快遞員,

但好歹在物流行業(yè)混了這么多年。」我掏出手機,「來,看看這個。」

我把王錚設(shè)計的社區(qū)O2O配送平臺方案給她看。她認(rèn)真地看著,時不時點點頭。「有意思。

」她說,「思路不錯。」「過獎了。」「其實...」她欲言又止。「其實什么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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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:2024-11-14 00:00:0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