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當我看到車里的人時,火氣瞬間就冒出來了。
我轉身質問道:“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,跟你說過多少次,不要這么頻繁地來找我,你若是再這樣,我就要搬家了。”
林清陽立刻道歉:“抱歉姐姐,我本來是想看你一眼就離開的……但……”
他沒繼續說下去,抬手遞給了我一樣東西。
是那老太太要強行塞給我的血骨。
是指骨由血液浸泡后繪上了繁瑣的梵文,作為邪術的載體,現在已經被清理過沒有任何靈力的痕跡。
我接過來看一眼算是印證猜想,隨后將其捻成碎末,說:“正好你來了,也省得我再上報,你找人來處理了。”
林清陽似是有些意外,“借陽壽不是一般的邪術,老婦人背后定有高人指點……恐涉及良多,已經不只是判官司能解決的。”
“麻煩。”
林清陽屬判官司,他不會暴露我的行蹤,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。
為了我的后半生,還是謹慎點好。
林清陽忽然我湊近,雙眼發光:“姐姐,這種邪術一旦開啟就無法停止挽回,除非施法者自愿放棄或死亡……雖然有點難,但我一定會幫你的!”
3.
我回頭瞪他一眼,恰好對上那雙滿是期待的眼睛。
他又接著說:“姐姐……雖然你拒絕借陽壽的方式很迅速有效,但,很疼吧?”
說著,目光便落在了我貼著紗布塊的額頭上,還想伸手去觸碰。
我躲了一下,最受不了他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。
“你現在在地府也算是舉足輕重的地位,別總是圍在我身邊轉,對我不好。有需要的地方自然會喊你。回去吧。”
“這就回去了?”林清陽泄了氣,眨巴著眼睛試圖撒嬌,但我已經能夠免疫這一套,直接打開手機接著工作。
我得趕快解決這對母子,解決他們背后施邪術的人!
當時她向我提出了什么要求來著?
十年壽命和一顆腎?
靠,胃口真大。
我先是給被邪術暗害的兩位醫生都打了電話,送上了來自同事的關懷。
但只有小陳醫生接了電話,另一名胃癌的同事已經住進了ICU,短短幾天時間就已經危在旦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