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娘嚇壞了，這和她想得不一樣啊！
她顫顫巍巍地爬向床榻上的裴志行。
「夫君，夫君你快醒醒啊！」
我打量著她，眼眸深寒語氣幽森，讓她莫名發寒。
「你聽過戚夫人的故事嗎？」
恒娘本是邊疆小城里的縣官之女，在一次酒宴上見到意氣風發的裴志行芳心暗許。
「我愿給將軍做妾，哪怕將軍不愿意。」
貌美如花又柔情似水的可人兒，很快就勾的裴志行魂牽夢縈。
她是讀過幾年書的，自然知道戚夫人和呂后的故事。
我沒等她回答，慢悠悠的繼續說：
「富戶之女嫁給一無所有的泗水亭亭長，為他生兒育女相夫教子，為他殫精竭慮九死一生。」
「呂后熬了十幾年輔助丈夫大業即成，卻冒出一個年輕貌美的戚夫人妄想要摘取成熟的桃子。戚夫人挑釁呂后，甚至想取代她。最后自食惡果，被做成人彘。」
我修長的指尖劃過恒娘的脖頸，笑意盈盈地詢問她。
「我很喜歡故事的結局，你呢？」
「不……不……」
恒娘被嚇得呼吸急促，她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似乎在吸取力量。
我用毫無波瀾的語氣繼續問她。
「裴志行昏迷前說要娶你做平妻，你怎么看？」
她跪在我跟前聲音都變得急促，眼神飄忽語無倫次的表忠心。
「夫人我錯了，是我一時鬼迷心竅。可我為夫……裴家誕下子嗣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，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唯夫人馬首是瞻。妾卑賤之身，不配為妻。不配……」
恒娘不顧疼痛，俯在我腳邊使勁磕頭求饒。
她變得那么有自知之明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，看著她的肚子很是可惜。
「那你可要乖乖的，說謊的話就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掏出來好不好。」
「嗚嗚嗚嗚嗚……」
恒娘手腳發抖裙子被自己的尿液浸濕，她哽咽著小聲哭泣。
在心里期盼裴志行早日醒來為她做主。
我看著狼狽至極的恒娘，揮了揮手捂住鼻子，讓人把她抬走。
「以后你就是府里的姨娘了，好好待在院子里養胎。安分守己才能長命百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