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周賜的婚期已經定了下來,就在年前半個月。這段時間周賜已經不往外走鏢了,
一心一意陪著我挑成親用的東西。他還抽時間和吳嬸學做了糕點,因為我喜歡吃。那一日,
我們去街上買布,路過小攤子的時候,我一眼瞧中了支桃花簪子。周賜買了下來,
動作熟練地替我插在了發間。不僅是插簪子,描眉和抹胭脂這樣的小事周賜也做得越發順手,
只因為我說了句想要他替我上妝,他便自學了。我們回去的路上,在周宅外頭碰見了司馬湛。
他穿著一襲青衫,溫潤儒雅、手里拿一把扇子,像極了當年我一見鐘情的模樣。可如今,
時過境遷、物是人非。司馬湛謝絕了周賜邀請他進家里喝茶的提議,
只是說了幾句恭喜我們的話就走了。背影看起來蕭條落寞。“我們回家吧。
”我拉了拉周賜的手。他笑,偏頭看著我的時候,眼睛里都是燦爛的笑意:“好,
回家給你做蓮子糕吃。”番外:司馬湛娶謝貞為妻,并非我本意。她是知府大人的獨女,
萬千寵愛于一身,可卻并非我心頭所愛。舅舅說,娶了謝知府的獨女,
我便等于是半只腳踏進了官場里。母親也說,月梅不過是個教書先生的女兒,
是萬萬比不上謝貞的,還說我若是不同意娶謝貞,就是不孝,她要一頭撞死在門前。
我娶了謝貞。因為不愛,我覺得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,連空氣都是苦的,所以成親四載,
我對著謝貞從未有過笑臉。甚至不管她做什么,在我眼里都是俗不可耐的。后來,
我平步青云,得了圣上的青睞,自此踏入了被權貴攀附的路上。再遇月梅的時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