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母是喜歡她沒錯,但前提是,她能燃燒自己,把宋妄嶼拉出泥沼。
她只是一個有著利用價值的工具人,而宋妄嶼是宋母的兒子,為了顏沁夏甚至差點輕生。
眼下顏沁夏回來了,孰輕孰重,一目了然。
讓她驚詫的是宋妄嶼。
宋妄嶼雖然同意宋母把玉鐲給顏沁夏,卻說:“媽,這些話我們私底下說說就行,不要說出去,更不要當著舒晚的面說。”
喬舒晚想了想,宋妄嶼可能是怕毀了顏沁夏的名聲,畢竟顏沁夏表面上還是沒有結婚的黃花大閨女。
等宋母把離婚的程序走完,宋妄嶼就能光明正大和顏沁夏舉辦盛世婚禮。
只是一個小插曲,宋母很久沒有笑得這么開心,問顏沁夏喜歡吃什么,她去下廚。
喬舒晚摸摸癟癟的小腹。從昨晚到現在,她還沒有吃東西。
不欲打擾,喬舒晚打算把離婚協議書交給吳媽,讓她轉交給宋母。
可吳媽嗓門大:“哎,舒晚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,在這站多久了,快進去坐呀!”
里頭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。
喬舒晚無聲嘆息,只好走進去:“伯母,我是過來送文件的,拿給你后我就離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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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母了然:“進來吧。”
宋妄嶼卻站起身和顏沁夏拉開差距,同手同腳走向喬舒晚:“你要送什么文件?”
喬舒晚撤開一步:“這還是讓伯母告訴你吧。伯母,我們去書房?”
宋母蹙眉看著明顯慌張的兒子,揚聲:“妄嶼,沁夏餓了,你與她一起下廚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宋妄嶼腳步一頓,盯著喬舒晚:“我們好久陪母親吃飯了,你也一起留下來吃吧。”
不等喬舒晚拒絕,宋妄嶼就轉身進了廚房,連顏沁夏喊他名字都沒聽到。
喬舒晚嘆了口氣,身為兒媳婦,她確實沒有盡到應有的義務。但眼下有顏沁夏,宋妄嶼難道是存了心思要羞辱她么?
在書房把協議書拿給宋母,宋母滿意道:“好,妄嶼知道你要離開的事情吧?”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喬舒晚點頭。
宋母揚起嘴角,但在看到喬舒晚布滿血絲的瞳孔時拍拍她的肩膀:“手術一定可以成功的,伯母喊了最權威的外國專家給你主刀。”
“那就留下來吃最后一頓飯吧。”
喬舒晚明白宋母的言下之意。既然要走,就安安靜靜走,別再打擾任何人。
打開書房門,卻看到宋妄嶼守在門外,蹙起眉頭看她:“你到底和母親有什么秘密,談了這么久?”
“該不會是舒晚看到我的手鐲、去找伯母理論吧?”顏沁夏抬手整理衣領,碧綠的玉鐲折射出光線,更加耀眼:“如果你實在難受,那我還是還給伯母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喬舒晚撞著顏沁夏的肩膀下樓:“是你不喜歡這個玉鐲,所以才以我為借口要還給伯母吧。”
身后的顏沁夏跺了跺腳:“妄嶼,喬舒晚怎么總是給我潑臟水呢?我當然很喜歡這個鐲子,她肯定是嫉妒我。”
卻被宋妄嶼堵了回去:“行了沁夏。我不是說過,不要在舒晚面前提及鐲子嗎?母親與你有緣,才給了你。如果你真的喜歡,那就放起來收藏吧,別弄壞了。”
顏沁夏愣住,她沒想到宋妄嶼會這么說。要是她繼續戴著,豈不代表不喜歡了?
無奈之下,顏沁夏只能忍著不虞摘下手鐲。
宋母把協議書收好,瞪了宋妄嶼:“干什么呢?沁夏是我未來兒媳婦,怎么不能先給她?”
宋妄嶼扶著宋母下樓,把顏沁夏落在后面:“媽,再怎么說,你現在的兒媳婦是喬舒晚。”
幾人來到餐桌,宋妄嶼見喬舒晚站著不動,“快坐下吧。”
喬舒晚坐在最角落的位置,聽著宋母不斷了解顏沁夏的近況,筷子不知往哪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