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張梅美出院回到南鑼鼓巷95號院,鄰居們熱情圍過來噓寒問暖,大家自發(fā)幫忙掃地,燒水,鋪床,你送兩個雞蛋他送兩個番薯。好像前幾天孤立賈家的不是他們這群人。易忠海夫妻代替賈家收下禮物,笑容滿面地感謝大家的關心,邀請大家經常來賈家竄門。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!現在的賈張氏可不得了,軋鋼廠宣傳科天天在廣播里播放女英雄張梅美的事跡,提倡大家向張梅美學習。大家把賈家地位抬高又抬高,到處說自己是張梅美的誰誰誰。突然變成香餑餑,張梅美有點不適應。兩個大媽扶著她躺炕上,她就閉上眼睛不搭理這些人了。她失血過多,臉色蒼白,眾人紛紛退出房間關上門。
張梅美進空間吃了三個桃子,身上多了些力氣,手臂的傷口也不怎么疼了。張梅美到后院,看到水快漫進別墅里了,連忙關上水龍頭。這三天病房里沒有斷過人,她不敢進空間。
菜園里很多菜太老了,她就索性留作種子,摘下剛剛成熟的蔬菜,給自己燒了一大桌,吃得肚子渾圓。
突然她聽見推門聲,四處尋找一下,沒有什么人啊!然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:“這個臭寡婦,居然不在家,小兔仔子也不在。”又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:“我在門后守著,你仔細找找名單。賈富貴手里還有電臺和定時炸彈,小心點。咱們就在這里等著,回一個宰一個,這次必須滅口,暴露了你我都是死路一條!”張梅美心頭一震,定時炸彈,電臺,賈富貴原來是特務,該死的!她急得在院子里轉來轉去,心里想,要是能看見外面就好了。
突然,一樓落地玻璃窗變成一個大屏幕,上面是外邊的景像。一個特務站門后面,準備襲擊進門的人,一個特務在房間尋找東西。張梅美找到一把斧頭,盯著屏幕等待機會。特務趴在地上看衣柜底,就是現在!張梅美舉起斧頭出空間一斧頭砸下,那特務腦袋開花,死得透心涼。她提著尸體進空間,門口的特務罵咧咧的:“刁老三,你他媽小聲點,隔壁有人!”說著走了進來,張梅美躲門后一斧頭砸去,那特務轉身踢出一腳,張梅美飛出去撞在墻上滑下來,覺得全身骨頭都像碎了一樣。她試著爬起來,沒成功。張梅美絕望地流下眼淚,要結束了嗎?她剛剛重生,擁有空間神器,有錢有房有兒有工作,還沒男人壓在頭上,妥妥的圓滿人生啊,太不甘心了!她看向那個特務,咦,那狗特務倒在地上不知死活。張梅美努力拖著斧頭爬過去,用力朝他喉嚨砍去。
手抓著特務頭發(fā)進空間,她慢慢爬到桃樹底下,扶著桃樹艱難站起來,摘下桃子連皮吃了兩個。坐桃樹下緩了緩,摸摸胸前翹起來三根肋骨。張梅美找到兩塊木板,把骨頭按平固定好,就開始往嘴里塞桃子。頭腦里思考著眼下的困境,不知道還有多少特務虎視眈眈,隨時都有生命危險。不能報警,賈富貴是特務,就算自己協助公安抓住所有特務,她和賈東旭也逃不過未來的運動。得趕快找到賈富貴藏起來的東西,準備好和特務生死博弈!
過了半個小時,她感覺自己恢復了很多,就出空間把地上的血跡擦干凈,用菜刀刮去表面一層土放空間里。屋里翻得亂七八糟,她整理好躺炕上仔細回想。賈富貴在家是不做家務的,家里也沒有發(fā)現特務說的東西。她反復檢查墻壁,房梁,床底,衣柜底,都沒任何問題。突然靈光乍現,賈富貴在家別的不做,提水很積極,水缸里的水從來沒見過底。他說這個是力氣活,應該男人干的,還在四合院贏得好名聲,讓賈張氏感動得對他死心塌地。對,就是水缸,那個水缸有問題!
張梅美小心移開水缸,用鋤頭刨開泥土,刨了兩下就看見一口木箱。箱子里有兩個定時炸彈!她嚇了一跳,定睛一看,時間是停止不動的。收進空間,下面是一對祖母綠玉鐲子,五塊玉佩,三捆大黑拾,十條大黃魚,二十條小黃魚,一包銀元一本筆記本。收了箱子,下面是一個電臺。都收了,到空間弄些土把坑填滿,反覆踩平后水缸仍舊移過來放老位置。
張梅美坐客廳沙發(fā)上翻看筆記本,這是賈富貴的記事本,雜七雜八地記著他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情,難怪賈富貴不得好死,惡事做太多了!筆記本上寫了,特務暴露后,同組特務必須馬上滅口,去他家掃除一切痕跡。每個特務養(yǎng)身邊的孩子都是從富貴人家偷偷換來的,買通保姆把自己的孩子換到富貴人家去享福,別人孩子帶身邊隨時炮灰掉。他們都從小被洗腦,光頭黨利益至上。筆記本最后寫著十個人的資料,賈富貴排第一位。
這組特務應該是十人,那天在軋鋼廠打死一個,抓的那個傷得太重昨天死了,今天消滅了兩個,還有五個。白天這兩個特務沒回去,今天夜里肯定其他特務肯定會來。這是不死不休的,離晚飯不久了,要好好計劃一下。首先要安排好賈東旭,這不知道是哪家倒霉孩子,只要不是特務后代,張梅美都愿意護他長大成人。這個秘密她不準備告訴賈東旭,就當自己親生的養(yǎng)著吧。
拿出一碗面粉,切兩個小米椒,切點香蔥,打兩個雞蛋,加鹽,加水,把它調成糊。拿出兩顆上輩子吃剩的安眠藥磨成粉倒進去,點火煎雞蛋餅。開兩盒純牛奶,倒碗里,一起擺八仙桌上。張梅美邊喝牛奶邊等賈東旭。
賈東旭推著自行車進來,開心地說:“媽,晚飯吃什么?好香呀,嗷!雞蛋餅,牛奶,媽,你真好。”張梅美慈愛地看著賈東旭,說:“工友們送的面粉和牛奶,我吃過了,這些都是你的了。”賈東旭幾口吃完,意猶未盡地咂巴著嘴巴說:“什么時候才能天天吃雞蛋餅呀?”“你努力學習,將來考上大學,找個好工作,雞蛋餅吃不完!”賈東旭嘿嘿笑著去自己房間做作業(yè)了。沒一會就趴桌子上睡著了。
張梅美把賈東旭放別墅客房床上,拿了四個捕鼠夾出了空間。她把所有門窗都上了栓,在兩個房間窗戶下各放一個捕鼠夾,外屋門口放一個,窗戶下放一個。進空間邊吃桃子邊看屏幕,身體慢慢恢復,力氣逐漸變大。她不敢有絲毫松懈,斧頭就放身邊,隨時準備戰(zhàn)斗。外面?zhèn)鱽砬瞄T聲,她出現在炕上。易大媽說:“賈張氏開開門,我們來看看你。”張梅美說:“我睡下了,明天再聊吧,我身上沒力氣就不起來開門了。”門口有腳步聲漸漸遠去。
夜色朦朧,四合院陷入沉睡。一把匕首悄悄探進窗戶縫隙,輕輕撥開栓子,張梅美躲在窗戶邊舉著斧頭等待時機。窗戶無聲打開,一個頭探進來。張梅美一斧頭砸下去,沒吭一聲就咽氣了。順手收了,不要擋后邊同伴爬墻。第二個也無聲無息處理了,運氣真的不差!
這時前屋窗戶有聲音傳來,張梅美快速關上房間窗戶插好栓。踮起腳跑到前屋窗戶邊,舉起斧頭等待。剛收拾完一個門已經被撬開,張梅美躲進空間,她沒有正面對上特務的底氣,更別說那是兩個一起進來的特務。前面的特務一腳踩在捕鼠器上,悶哼一聲,抱著腳蹲下來。另一個特務捂緊同伙的嘴巴,蹲下來掰捕鼠器。就是現在!張梅美出現在他們身邊,一斧頭解決了一個。另一個拔出手木倉對著張梅美就是“啪啪啪”連續(xù)三聲,張梅美雖然砸一斧頭后沒看結果就躲進空間,左肩膀也中獎,鮮血很快浸濕半邊身體。張梅美顧不上自己,她緊盯著屏幕。那特務看見張梅美憑空消失,嚇得大吼:“有鬼!”轉身就想跑。張梅美出現他身后,給他一斧頭,快速關好門,收了尸體。胡亂擦了擦地上的血跡,進空間到客廳打開藥箱,脫下衣服趕緊給自己止血,簡單包扎一下。擦干凈身體換上一套衣服,又在胳膊的紗布上涂上一些血,就出了空間。
附近幾個四合院都沸騰起來,木倉的聲音對四九城民眾而言代表噩夢,這聲音表示有特務正在搞破壞。前面的聲音大家剛被驚醒,沒搞清楚在哪個位置,后面的大喊清楚指向95號四合院!她打開房門到中院加入人群,跟大家一起驚慌失措。有人建議去報警,這個是大事件,肯定要報告上去的。張梅美慘白著一張臉,說:“我傷口晚上洗澡時又裂開了,現在疼得厲害,我先睡覺去了。”大家連忙勸她早點休息。
張梅美栓好門,拿出破衣服放臉盆浸濕,仔細把地擦干凈,用鐵鏟刮去表面粘血泥土,在上面不停踩踏。嘴里不停吞著桃子,又去水缸端了兩臉盆水倒地上,搬來浴桶翻在一邊。把不能見人的東西都收進空間,檢查完把賈東旭移出來放他自己床上,蓋好被子。自己躺炕上,努力保持清醒,認真復盤驚心動魄的生死博弈。賈富貴同組的十個潛伏特務全軍覆滅,隱患暫時解除,但是木倉聲音和特務臨死的喊叫讓賈家進入公安重點搜查區(qū)。接下來要 全力以赴,規(guī)避一切不利因素,盡力讓自己合理化,避開公安懷疑。
她想了想,又依次打開幾個窗戶,用破衣服綁棍子上,仔細擦窗臺和窗外墻壁,再用破衣服滾一下灶膛的灰,舉在窗戶上勻稱拍一遍,關好窗上栓,工具收了,躺炕上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