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循聲望過去,我媽剛給別人接生完回來了。
我媽不僅是戲班的負責人。
還是村里有名的接生婆,家家戶戶有生產的都會叫上我媽,只因她手藝好。
我剛想問明原因,我媽卻說道
“這出戲我們唱,只不過開始時間得定在晚上十點。”
男人喜出望外,似乎是沒發現這時間的不對勁之處。
“你這幾個月了?”我媽這無厘頭的一句話給我問懵了。
“馬上七個月了。”女人慈愛地摸了摸肚子,回答道。
“這出戲就定在下個月的七號,你們先回去吧。”我媽說道。
等他們都走了,我媽似乎知道我想問什么。
陰惻惻地說道:“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活的還是死的都是一個問題。”
我后背直發涼,我媽當接生婆幾十年了,她的話我非常信。
不過心里也在狐疑,要是死的,豈不是每天摸著一具尸體?
越想越可怕,趕緊把這個想法甩出腦后,連忙跟我媽商量排哪一出戲。
“就唱《十月懷胎》這出戲吧。”我媽沉聲說道。
2
次月七號,男人帶著他的老婆過來了。
他老婆穿著一襲紅裙,洋溢出詭異而興奮的神情。
開心地對男人說道:“老公,你挑的這裙子真稱我的膚色。”
男人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我媽讓我帶他們去我們村最有歷史的戲樓“瀟幽樓”候著。
其實他們不知道這戲樓還有一個名字“鬼樓”
聽我媽講,這戲樓十多年前有一懷胎七月的戲子。
在唱這出《十月懷胎》時,不知突然看到什么可怖的情形。
竟瞪大眼睛,扯著脖子,突然從戲臺一躍而下。
孩子自然沒有保住,更詭異的是,這戲子當晚不知怎么拖著虛弱的身體,在這戲臺上上吊。
此后有人經常在晚上聽到女人咿呀咿呀的唱戲聲,十分哀怨。
而且每月七號,這戲樓總是在濛濛細雨中傳出幾聲陰森詭譎的嬰兒啼哭聲。
偶然經過這戲樓的村里人嚇壞了,自然沒過幾天,這戲樓有鬼的傳聞傳遍了整個村子。
“怎么挑在一個這么陰的地點唱戲,你們沒事吧。”
“你們最好真的有兩把刷子,不然不但演出費你們拿不到,還得賠我精神損失費。”
劉倩看著眼前的瀟幽樓陰陽怪氣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