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滿的手機顯示在「力美健身房」。他換上藏在儲物柜里的備用制服。夜色籠罩城市時，

蜘蛛俠從消防梯躍出。風在耳邊呼嘯。齊岳蕩過三個街區，停在健身房對面的廣告牌上。

透過落地窗，他看到林小滿在做平板支撐。霍強蹲在她身邊。他的手放在她的臀部。

「調整姿勢。」霍強的嘴型這么說。林小滿笑了。那種笑容齊岳很久沒見過了。

蜘蛛俠的拳頭砸在廣告牌上。金屬凹陷下去。他深吸一口氣，強迫自己冷靜。晚上九點，

林小滿和霍強一起走出來。他們沒有上車。而是走向附近的酒吧。齊岳跟了上去。

他倒掛在酒吧后巷的防火梯上。「兩杯莫吉托。」霍強對酒保說。「今天不回家？」

林小滿問。「急什么。」霍強的手搭在她椅背上。齊岳的視線穿過人群。

他看到霍強湊近林小滿耳邊說話。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耳垂。林小滿沒有躲開。

齊岳的蜘蛛絲射向遠處樓頂。他需要離開這里。回家路上，他買了林小滿最愛的芝士蛋糕。

「回來了？」林小滿剛洗完澡。「給你帶了蛋糕。」「我在控制體脂。」

林小滿看都沒看蛋糕一眼。她拿起手機，屏幕很快傾斜避開齊岳的視線。「健身怎么樣？」

「挺好的。」林小滿快速回復著消息。她的指甲是新做的。

齊岳想起霍強朋友圈里曬過的美甲店打卡。「周末我們去看電影吧。」

「霍教練組織會員爬山。」林小滿說。她的睡衣領口露出一小塊紅痕。像是刮痧留下的。

但齊岳知道那不是。凌晨兩點，齊岳從床上爬起來。他輕輕拿起林小滿的手機。密碼沒換。

微信里和霍強的聊天記錄很干凈。只有課程安排和健身食譜。齊岳點開朋友圈。

霍強一小時前發了張夜景照片。「深夜加練」。照片角落有半杯紅酒和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。

那指甲油和林小滿現在手上的一模一樣。齊岳放下手機。他走到陽臺上，望著城市的燈光。

三年前，也是在這樣的夜晚，他向林小滿坦白了自己的秘密。「你是蜘蛛俠？」

林小滿當時笑得直不起腰。直到齊岳當著她的面爬上了公寓外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