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蘅忽然想起沈硯之抽煙的樣子——他總愛側著頭，讓煙霧從鼻腔緩緩溢出，

像匹蓄勢待發的孤狼。"在想什么？"身后傳來沈硯之的聲音。江蘅轉身時，

他已經套上黑色襯衫，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小臂上的紋身：銜著匕首的渡鴉。

那是黑市軍火商的標志，卻與他腕間的軍情七處舊表鏈格格不入。"沒什么。"江蘅別開臉，

走向樓梯間。走廊盡頭的壁燈忽明忽暗，她數著臺階往下走，直到聽見身后傳來門鎖輕響，

才敢摸出藏在袖口的微型攝像頭——里面儲存著這三個月來，沈硯之所有的心動值波動記錄。

2 東灣迷霧與雙料間諜的悖論東灣碼頭的晨霧混著咸腥的海風，

江蘅戴著墨鏡站在集裝箱陰影里，指尖摩挲著耳麥。沈硯之穿著黑色風衣，站在貨船跳板上，

正在和戴著金鏈子的男人交談。陽光穿過他的領口，在鎖骨處投下一道曖昧的陰影，

讓她想起昨夜他浴袍松脫的瞬間。"目標人物已出現。"耳麥里傳來手下的聲音，

"沈硯之正在交接貨物。"江蘅盯著監控屏幕，

看著沈硯之打開集裝箱——里面堆滿了用稻草包裹的槍械，最上面放著一尊玉佛。

她瞳孔驟縮，那尊佛像是她母親的遺物，三年前在仰光黑市被盜。"江小姐果然來了。

"沈硯之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。江蘅轉身時，槍口已經抵住她腰間。他的墨鏡滑到鼻尖，

琥珀色瞳孔里燃著冷冽的光："告訴我，你是軍情七處的人，還是黑礁的塘主？

"海風掀起她的風衣下擺，露出藏在腰間的手槍。三個月來，

她一直在追查當年泄露情報的內鬼，卻在每個節點都撞見沈硯之的影子。

此刻他的槍口抵著她，卻不像要開槍的樣子，反而帶著某種孤注一擲的試探。"你先說。

"江蘅仰起臉，墨鏡滑落在地。她看見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倒影，像株在暗夜里生長的植物，

"前特工沈硯之，還是軍火商Vulture？"玉佛在集裝箱頂折射出冷光，

遠處傳來貨輪的汽笛聲。沈硯之忽然笑了，伸手摘去她的墨鏡，指尖劃過她眉骨："三年前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