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即興秀了一段流利的日語機上廣播，又無縫切換到法語，

模仿了一個挑剔的巴黎老太太對飛機餐的抱怨。真實、鮮活、毫無距離感。

沒有直播間常見的聲嘶力竭和套路化的“寶寶們”，只有像朋友深夜聊天般的娓娓道來，

偶爾穿插著她信手拈來的語言天賦和那段被刻意展示的、被胸針巧妙遮掩的制服“傷痕”。

奇跡般地，冷清的直播間開始涌入人潮。彈幕從稀稀拉拉變得密集起來。“天！

這姐們兒太真實了！空姐也這么難？”“被潑咖啡還忍？要我早炸了！姐姐好涵養！

”“臥槽七國語言？這特么是語言天才吧？當什么空姐啊！”“制服配那個胸針絕了！

傷痕變勛章啊！姐姐好颯！”“同是天涯熬夜人…姐姐你那特調‘破曉’賣不賣？求配方！

”林菲菲看著飛速滾動的彈幕，看著右上角不斷攀升的在線人數，心臟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動。

她適時地拿起旁邊一個印著寰亞航空LOGO的飛機模型（從陸翊辰書架上順手“借”的），

語氣輕松：“配方？簡單！不過獨家秘方是……得加點被生活毒打后依然不低頭的勇氣。

就像我們，被延誤困在機場，被刁難，但下一次飛行，依然會穿上這身制服，

把最好的一面留給藍天。” 她放下模型，話鋒自然一轉，“說到藍天，

今天給大家看看我們寰亞新換的機供品，這個小包裝的助眠精油和保濕噴霧，長途飛行救星，

我自己囤了好多……” 她巧妙地將話題引向航空公司周邊產品，介紹得真誠而實用，

仿佛只是在分享自己的心頭好。直播結束時，東方已露出魚肚白。

林菲菲看著后臺那令人咋舌的成交額和暴漲的粉絲數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，

身體后仰靠在椅背上，疲憊如潮水般涌來，但心底卻充盈著前所未有的、酣暢淋漓的成就感。

書房的門被無聲地推開。陸翊辰斜倚在門框上，不知已看了多久。他換上了筆挺的機長制服，

深藍色襯得他肩線愈發冷硬，拉桿箱立在腳邊。晨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輪廓，

他看著癱在椅子上、眼底布滿紅血絲卻笑容明亮的林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