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了？”！張揚看著“買家已付款”的通知，感覺像做夢一樣。他趕緊把自己定位發過去，

定位很模糊，約好到附近了電話聯系。晚上9點多。外面黑咕隆咚的，

臺風刮在臉上像刀割一般。張揚拖著那個幾十斤重的硅膠疙瘩，

往小區外幾百米遠的那個廢棄報刊亭走。太重了，他累得呼哧帶喘，

硅膠味兒混著他身上的汗味，別提多上頭了。剛到地方，躲報刊亭后面避風，手機嗡嗡震了。

“喂？”“我到了。報刊亭右邊這條小路進來是吧？看到了，有個人影，拖著個大包？

”一個聽著年紀不大的男聲，普通話還挺標準。“啊對對！是我！”張揚趕緊應聲。

一道汽車燈光打過來，晃得他睜不開眼。一輛看著挺普通、半新不舊的小面包車開了進來，

停在不遠處。車上下來個小年輕，看著可能20出頭，穿得挺干凈，背著一個大背包。

“東西……東西在這。”張揚有點局促，指著地上那個用破蛇皮袋勉強罩著的“物體”，

把袋子掀開一角。小伙子打開手機的手電筒，湊近照了照，重點看了看那張臟兮兮的“臉”，

又戳了戳身體。張揚差點以為他要試試手感，

最后特別仔細地扒拉了一下那個用破布堵著、開裂的胳膊關節。“嘖……”小伙皺了皺眉頭。

“比圖上看損毀更厲害點。這臂根里面骨架都露出來了，裂口太大，填充物都跑出來了。

”張揚心一沉。“啊？那……那要不你看……80也行！我真急用錢！”他主動降價，

聲音都有點發抖。“算了，”小伙擺擺手，倒是挺干脆。“說了90就90吧。

你這……確實得大修，光材料成本都不止這點錢。不過材質倒還行，是那種硬硅膠，

修復基礎還行。正好拿回去練練手藝。”他一邊說，一邊彎腰去抱那個玩意兒。“等等！

我幫你！”張揚趕緊上前，倆人費勁吧啦地把這個死沉死沉的硅膠大件塞進了面包車后座。

一股廉價橡膠氣息瞬間在車里彌漫開來。小伙沒啥嫌棄的表情，反而有點小興奮似的。

“錢怎么給你？現金還是……”小伙拍拍手上的灰問道。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