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的漏洞修補痕跡和林宏生的代碼風格如出一轍。“所以你一直在測試我？

”她的聲音帶著顫音，“從撿代碼紙條到BP機留言，都是為了驗證程序的穩定性？

”林硯秋還沒開口，樓道里突然傳來皮鞋聲。廠長帶著保衛科沖進來，中山裝扣子崩了兩顆，

手里揮舞著蓋著紅章的搜查令：“蘇晚！你盜竊國企數據，現在跟我去保衛科！

”張桂蘭突然撲過去抱住廠長的腿：“老陳，求你放過晚晚！

當年的事我全知道...是我把軟盤藏在梧桐樹下的...”蘇晚的瞳孔驟縮。

她看見廠長腰間別著的BP機，號碼正是每次給她留言的那個。保衛科的手電筒掃過機房，

光束停在林硯秋的保險柜上，那里還敞著，露出“1990年財務系統”的標簽。

“把軟盤交出來，我可以不追究?！睆S長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，“你母親當年也是幫兇，

難道你想看著她坐牢？”蘇晚摸出錄音筆，里面存著張桂蘭剛才的自白。林硯秋突然起身，

領帶夾在燈光下劃出銀色弧線：“根據《計算機信息系統安全保護條例》，

我們有權保留證據——”“砰！”保衛科的橡膠棍砸在桌上，震落了蘇晚的軟盤。

她彎腰去撿，看見廠長皮鞋尖沾著的白色粉末——和周明縱火時的清潔劑一模一樣。

BP機在口袋里震動，這次的留言是條命令：*“啟動reboot.exe，

刪除所有數據?！?“蘇晚，別聽他的！”張桂蘭突然尖叫，“當年就是他逼死了林宏生，

他怕真相曝光——”話沒說完，廠長的BP機發出刺耳的警報聲。

林硯秋已經將軟盤插入驅動器，

手指懸在“Enter”鍵上方：“這個程序的副作用是...使用者會失去部分記憶。

蘇晚，你可能再也記不起重生的細節。”蘇晚盯著屏幕上的代碼，

那些跳動的字符像極了重生時煤爐里的火焰。她想起前世在ICU的最后時刻，

穿呢子大衣的男人沖進病房，手里攥著的正是這張軟盤。

張桂蘭的哭聲、縫紉機的咔嗒聲、鍵盤的敲擊聲，在耳中混成一片。“啟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