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跳下床去找錢包準備把卡放進去，自然就沒看到顧連年熟稔地找到我的備用機，

緊緊攥在手里。面上溫和的表情不復存在，取而代之的是決絕和狠戾。「穗穗，

我警告過你的。」17我的辦公室被調到了顧連年隔壁，門口多了幾個陌生面孔的保鏢。

顯然，秦年年那場鬧劇讓他提高了警惕。可奇怪的是，整整一周，我都沒再看見江越。

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顧連年。「保鏢又換了一批？」他刮了刮我的鼻子，笑意不達眼底，

反問道。「難道穗穗是看上哪個了？」我的心猛地一沉，再不敢多問。

備用機上也很久沒收到江越的消息，我發過去的也石沉大海，沒有一點動靜。

而顧連年也每天按部就班的處理公司事務，仿佛和文件上的大毒梟沒有任何關系。

我收集不到情報，內心一直忐忑不安，隱隱覺得有些事要發生了，或者說，已經發生了。

這種感覺在周六我按時到達約定的咖啡廳，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時到達了頂峰。

18我愣在原地，安慰著自己也許江越是有事情來晚一點。

可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把我的夢全部打碎。「穗穗。」 我慢慢轉過頭，不敢相信。

本該在外地出差的顧連年就站在三步之外，西裝筆挺得像來參加商務會談。

他微微抬手：「過來，我們回家。」我們僵持著。他的瞳孔里映出我慘白的臉，

和止不住發抖的身體。「你都知道了？」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。他向前一步，

指腹撫過我翹起的發梢：「你指什么？」冰涼的呼吸噴在耳畔，「是私會江越，還是...」

手指收緊，「你是警方派來的臥底？」19彈簧刀的寒光劃破凝滯的空氣。

刀尖抵住他咽喉時，我聞到了血腥味——他竟然徒手握住了刀刃。「穗穗。」

他嘆氣的樣子像在教訓貪玩的孩子。「只要你現在乖乖跟我走，

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當作沒發生過。你知道的，我舍不得怪你。」「顧連年，」

我盯著他染血的手指，一字一頓道：「你真讓我惡心。」話音剛落，他偽裝的面具應聲碎裂，

將彈簧刀從我手中奪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