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然看見鏡中映出的不是自己，而是渾身是血的母親，

她用手指在霧氣蒙蒙的鏡面寫下：不要相信系統字跡未干，鏡子突然裂開，

碎片中露出更深的空間——那里整齊排列著上百個玻璃罐，

每個罐子里都泡著一顆跳動的心臟，第73號罐子上，貼著母親的照片。

第五章 手術刀的復仇暴雨敲擊著醫院天臺的玻璃穹頂，每道閃電劃過，

都將張主任的影子投射在墻壁上，像具扭曲的機械木偶。實習護士被反綁在手術臺上，

被膠帶堵住的嘴里發出嗚咽。張主任的手術刀抵在她咽喉，

刀刃上的反光映出林悅瞳孔里的血絲："我知道你有問題，從你精準搶救2號床開始，

我就知道你不是那個笨手笨腳的實習生。"林悅站在安全通道口，

指尖摩挲著從張主任皮鞋上拆下的追蹤器。她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——消毒水混著福爾馬林，

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茉莉花香，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香水味。

"鑰匙在地下三層的解剖臺抽屜里。"她故意讓聲音發顫，向前半步時，

鞋底碾過一塊碎玻璃，發出清脆的咔嚓聲，"但你得先告訴我，為什么是我母親？

為什么選我們做供體？"張主任的瞳孔突然收縮，

手術刀在護士頸間劃出一道血珠："因為她的心臟...是完美的容器。

1998年那場實驗，我們本以為失敗了，沒想到她帶著你逃走，

還把心臟的秘密藏了十八年..."話音未落，林悅猛地踢起玻璃碎片，

鋒利的銳角劃破張主任的手腕，鮮血濺在他白大褂上，

暈開的形狀像極了母親病歷上的心臟圖示。她趁機將注射器刺入他的鎖骨下靜脈，

拇指按住活塞："這是10%氯化鉀，靜脈推注會導致心臟驟停。現在你有30秒，

告訴我董事會到底是誰，否則我就按下去。"張主任的嘴角涌出白沫，卻突然笑了，

笑聲里帶著瘋狂的顫抖："董事會？他們不是人...是活了上百年的意識體，

寄生在機械心臟里...你以為殺了我就能結束？

看看她的脖子..."護士的后頸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