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無聲息地拉直了。午休時，她去了附近的小打印店，把截圖打印出來，還加了封面。

A4紙的質(zhì)地略粗，墨跡很淺，她卻小心翼翼裝訂好，

封底貼上一張便簽紙：“復(fù)印來源：四號機，4月4日，17:52。”剛出打印店，

電話響起，是陸恩庭。“你下午有空嗎？來我辦公室一下。”他沒說是什么事，

也沒說什么時候，她卻聽出了語氣里的疲倦和某種不愿說破的克制。她沒有立即回公司，

而是拐去附近的圖書館。那里有一間公開檔案閱覽區(qū)，雖然早已沒有人認真查資料，

但門口依然立著牌子：“查詢需實名登記”。她隨手翻起一疊舊資料，假裝瀏覽，

實則調(diào)整自己的情緒——她知道這場會面不能“正常”，也不該“正常”。下午兩點，

她敲開陸恩庭的門。他沒請她坐，也沒有寒暄，只是從抽屜里抽出一張表格推過來。

“人事那邊給你的方案，我知道你沒簽。現(xiàn)在給你一次補簽機會。

”她站著沒動：“這就是你叫我來的目的？”他看了她一眼，像是要掩飾什么，

又像是已經(jīng)放棄：“我?guī)筒涣四懔恕！薄罢l要你幫？”他輕笑一下，

指了指桌角一疊厚文件：“你以為這場輪崗只是對你？

你以為總部不知道你那些‘合規(guī)質(zhì)疑郵件’已經(jīng)被內(nèi)部轉(zhuǎn)發(fā)？”“我只問過一次。

”“那一次，就夠了。”她沉默幾秒，從包里拿出那本裝訂好的打印文件，輕輕放在桌上。

陸恩庭皺眉，翻開第一頁，看到標(biāo)題時，眼神變了。“你從哪弄到的？”“你不需要知道。

”她語氣平靜，“我沒打算把它交出去。至少現(xiàn)在不。”他沒吭聲，

輕輕把文件翻到最后一頁，那張帶便簽的復(fù)印紙落在他掌心，他的手停頓了幾秒。

“你要什么？”“我要保住我自己。”“這是威脅？”“不是。這是你們設(shè)下規(guī)則后，

我第一次參與。”他沒再說話。氣氛凝固了五秒，他把文件合上，輕輕推回。

“你回去等通知。”走出辦公室那一刻，她知道，這場面談不是協(xié)商，是測試。

她沒有爆發(fā)、沒有指責(zé)、沒有威脅——但也沒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