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任卓湊近看——程浩的指甲里有皮膚組織和血跡。"他掙扎過。"李娜肯定地說，

"不是自殺。他被滅口了，因為他發現了ECHO的秘密。"任卓感到一陣眩暈，

不得不坐下。這一切太超現實了——神秘的科技公司，被竊取的死者記憶，

死后的電話..."那些電話到底是什么？"他問道，"如果只是AI模仿，

怎么會知道只有逝者才知道的事情？"李娜的表情變得嚴肅："根據程遠最后的發現，

ECHO開發的技術不止是模仿——他們某種程度上'捕獲'了人類的意識。當人死后.，

大腦中的電活動會逐漸停止，

但如果能在死亡瞬間進行掃描和數字化...""你是說他們真的把人的靈魂困在了機器里？

"任卓聲音發抖。"用科學術語說，是意識上傳。"李娜糾正道，

"但結果類似——那些電話另一端，很可能是你妻子和程遠真正的意識片段，

被困在ECHO的服務器里。"任卓的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震動起來。他和李娜對視一眼，

恐懼在空氣中蔓延。屏幕上顯示：未知號碼。手機在任卓掌心震動，像一顆即將引爆的炸彈。

屏幕上"未知號碼"四個字刺得他眼睛發痛。"別接。"李娜壓低聲音說，

"可能是追蹤信號。"任卓盯著手機，喉嚨發緊。電話斷了，但幾秒后再次震動起來。

同樣的未知號碼。"如果是李霞呢？"他聲音嘶啞，

"如果她真的被困在某個地方..."李娜咬了咬下唇，快步走到房間角落，

拿出一個錫紙包裹的小盒子。"用這個。"她拆開錫紙，露出一個簡陋的金屬盒，

"法拉第籠。接電話時把手機放進去，可以阻斷信號追蹤。"任卓深吸一口氣，

接通電話并按下免提，然后迅速將手機放入金屬盒中。"阿卓？"李霞的聲音從盒子里傳出，

失真但清晰，"你終于接了...求你別掛斷..."任卓的指關節發白，

緊緊攥住金屬盒緣。"李霞...真的是你嗎？""是我，親愛的。

"電話里的聲音帶著哭腔，"雖然我也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...我記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