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后桌的筆尖戳了戳她后背，一張紙條順著課本滑下來：“公式推導錯了，

第三行少乘了質量。”字跡工整得像印出來的，末尾還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。她耳尖發燙，

趕緊低頭修正。窗外的香樟樹沙沙作響，不知誰的紙飛機從后排飛過來，掠過沈硯的發頂，

撞在她課本上。展開來是歪歪扭扭的涂鴉：穿校服的小人舉著紙飛機，

旁邊寫著——“明天帶糖，不然告發你上課走神。”第二章 藏在糖紙里的秘密第二天早讀，

林小滿在抽屜里摸到個硬邦邦的東西。拆開一看，是包水果糖，

橘子味的包裝上貼著便利貼：“作為借筆和幫改作業的回禮。”她回頭看，

沈硯正低頭啃包子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，聽見動靜抬眼，嘴角還沾著點芝麻。

“笨蛋，擦嘴。”她遞過紙巾，指尖在空氣中頓了半秒。從那天起，

抽屜里時不時會出現小零食：周三是草莓味餅干，周五是巧克力，就連月考那天，

都有顆水果糖壓在她的筆袋下，包裝上畫著戴眼鏡的卡通小人，旁邊寫著“林小滿加油”。

深秋的運動會，她報了800米。最后一圈時體力不支，眼前的跑道漸漸模糊。

忽然聽見看臺上傳來此起彼伏的加油聲，抬頭就看見沈硯站在欄桿邊，

校服外套被他舉在手里揮舞，陽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，落在她即將跨過的終點線上。

“林小滿，沖啊！”他的聲音混著風聲灌進耳朵。她咬咬牙加速，

撞線時差點栽進旁邊人的懷里。后頸忽然被塞進塊薄荷糖，

沈硯的指尖帶著汗濕的溫度：“不錯嘛，拿了第三。”他晃了晃手里的號碼簿，

封面上畫著只展翅的紙飛機，尾翼上寫著她的名字。那天傍晚的夕陽把操場染成橘紅色。

她蹲在單杠邊拆糖紙，沈硯忽然蹲下來，指尖捏住她發梢的草葉：“剛才跑步時沾到的。

”他的呼吸近在咫尺，薄荷味的氣息混著少年人獨有的皂角香，

讓她想起抽屜里攢了半學期的糖紙——原來每一張背后，都用鉛筆寫著小小的字，

比如“今天她穿了藍色發帶”，比如“她講題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