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挽著富二代男友，嘲笑我是癩蛤蟆。我掀翻十層蛋糕砸向狗男女，全場死寂。

“這蛋糕算我送的，和你絕配。”腦中突然響起提示音：“舔狗逆襲系統激活，

請接收新手大禮包。”我笑了，這戲才剛開始。---死亡，原來這么輕。

最后一絲意識像被抽走的細線，陳默感覺自己輕飄飄的，墜入一片粘稠的、沒有光亮的虛無。

耳朵里殘留著最后的聲音，不是救護車的鳴笛，不是儀器尖銳的警報，

甚至不是自己血液緩慢凝固的粘稠聲響。是電話聽筒里，林薇薇那聲清晰得刺骨的輕笑，

帶著一種終于甩掉麻煩的、如釋重負的輕快。“死了也好，”她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，

遙遠得像隔了千山萬水，又近得像貼在他冰涼的耳膜上，“省得天天煩我。

”輕飄飄的一句話，像燒紅的烙鐵，嗤啦一聲燙穿了他最后一點殘存的溫熱。原來他這條命，

連她一句“煩”都抵不過。真他媽的可笑啊，陳默。他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里想笑，

卻連扯動嘴角的力氣都徹底消散了。然后，是猛地一墜！如同從萬丈高空被狠狠摜回地面，

沉重的窒息感瞬間包裹了他。心臟在胸腔里狂跳，擂鼓一般，撞得肋骨生疼。

一股混雜著濃烈廉價香氛、隔夜嘔吐物和消毒水味道的渾濁空氣，

蠻橫地沖進他幾乎停止工作的鼻腔。陳默猛地吸了一口氣，

喉嚨里發出破風箱般刺耳的“嗬嗬”聲。他劇烈地咳嗽起來，咳得肺腑都像要撕裂開，

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視線。他下意識地弓起背，

雙手死死撐在冰冷的、濕漉漉的瓷磚地面上。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和堅硬感，是那么的真實。

他抬起頭。眼前是一面骯臟模糊的鏡子，邊緣銹跡斑斑。鏡子里映出一張臉：蒼白，浮腫，

眼窩深陷得像是兩個黑洞，頭發油膩地貼在額角，下巴上還冒著一層青色的胡茬。

這張臉年輕、落魄，寫滿了熬夜和營養不良的痕跡，卻又無比熟悉。這是他，

卻又不是前世躺在冰冷出租屋里，咽下最后一口氣時枯槁絕望的他。這是……十年前的他？

“默哥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