隧道廣播滋滋響起電流雜音，

艾登變調的聲音混著教堂管風琴背景樂震蕩四壁：“...重啟雅典娜！

我以上帝之名命令...”列車門“哧”地滑開。空蕩蕩的車廂里，

小雨的全息影像坐在愛心專座上晃腿，

手里拋接著個東西——正是艾登從不離身的純金十字架吊墜。“姐，

”小雨的電子音帶著死神般的歡快，“蛇要鉆出洞了，你準備好砸盒子的大錘沒？

”隧道深處傳來鋼筋扭曲的呻吟，像有什么龐然巨物正掙斷鎖鏈。

第四章：清道夫與賽博跳大神艾登的“驅邪程序”像群食人魚鉆進伊芙琳的腦髓。

左眼血窟窿里滋啦爆出雪花點，青面獠牙的儺神面具在殘存視神經上亂蹦。

“天靈靈地靈靈——”電子儺腔唱詞荒腔走板，面具獠牙突然裂成妹妹的嘴型，

“——生日蛋糕甜又靈！”伊芙琳撞翻中藥鋪的百子柜時，蝎子蜈蚣干尸劈頭蓋臉砸下來。

她抓起柜臺褪色的端午香囊——紅布繡著五毒，

艾草味沖得像瓶風油精——把黃銅鑰匙和相柳芯片囫圇塞進去。

針腳粗糲的蝎子尾巴正好卡住鑰匙的血槽。暴雨抽打著龍舟碼頭。

普羅米修斯科技的祭典舞臺浮在江心，全息投影的龍舟劈波斬浪，

艾登的演講聲混著電子鞭炮炸響：“...以科技滌蕩愚昧，以進化重塑文明！

”伊芙琳混進服務器維護隊，工作證照片是P的，潰爛的左眼窩糊著厚紗布。

安檢門紅燈掃過她時，香囊里的蝎子刺繡突然發燙。“生物識別異常。

”機械警衛眼珠轉成血紅。伊芙琳猛地掐自己大腿，劇痛引爆左眼殘留的神經信號。

視網膜上蹦出個齜牙的電子儺面，唱詞卻變成妹妹的尖叫：“姐！跳大神嘍！

”安檢門綠燈驟亮。“員工陳小雨，權限確認。

”系統播報讓她如墜冰窟——艾登竟用妹妹的名字給清道夫程序命名！

機房冷氣混著服務器嗡鳴，像停尸房的背景音。伊芙琳剛摸到主控臺，香囊突然在掌心狂震。

五毒刺繡迸出藍光，儺神的唱經聲在顱骨里撞鐘：“該隱的子民喲——魂歸塵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