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至于讓我總覺得你面目可憎。」他說的「懂事」，顯然是指我終于不再奢求什么。

我從包里拿出我的律師草擬的協議終止確認函副本，推到他面前。「這是確認函，

到期日一到，我會簽字。」三年的扮演，最后只換來一句「面目可憎」。

他對我的付出視而不見，甚至變本加厲。如今協議即將結束。

他第一時間想的還是如何利用我最后的價值。02沒過幾天，張特助突然通知我，

今晚有個重要的慈善晚宴，沈滄言點名要我作為女伴出席。我本想拒絕，

但想到協議尚未正式終止，尾款也未結清，便忍了下來。我需要那筆錢，不僅是為了弟弟，

也是為了我自己。這三年的青春和尊嚴，不能白白葬送。而且，這樣的場合，

或許也是我收集他更多「表演素材」的好機會。傍晚，我剛準備妥當，

就看見沈滄言的車停在別墅門口，他靠在車門上，神色復雜地看著我。「慈善晚宴馬上開始，

上車。」他語氣生硬，眼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。車上，張特助遞給我一個禮盒，

說是沈總特意為我準備的禮服，云錦所制，恰是蘇晚晴生前最愛的款式。我心中冷笑，

面上卻平靜無波地換上了。鏡子里的女人，穿著不屬于自己的華服，戴著不屬于自己的笑容，

像一個精致的提線木偶。我對著鏡子，輕輕調整了一下胸前并不存在的錄音筆的位置，

確保它能清晰地記錄下今晚的一切。晚宴上，沈滄言突然宣布，

會將他與亡妻蘇晚晴的定情信物——「永恒之心」鉆石項鏈進行拍賣，所得善款將全部捐獻。

我站在他身旁，看著他深情款款地講述與蘇晚晴的故事，仿佛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背景板。

臺下閃光燈不斷，記錄著他的「深情」。我注意到蘇家的人也在場，他們看著沈滄言的表演，

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，仿佛沈滄言對蘇晚晴的念念不忘，是他們家族榮耀的一部分。而我，

則是這個「榮耀」的無名道具。蘇伯母甚至還「親切」地握了握我的手，

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：「語汐啊，你今晚表現得很好，很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