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陳默臨死前說的”真正的實驗才開始”，

原來這一切都是局——用其他孩子的記憶覆蓋小滿的真實記憶，把她變成一個提線木偶。

“周明的位置？”他問。小陳指著最里面的玻璃艙：”他在調試主控臺，

那里有所有實驗體的數據備份。”林深貓著腰往前挪，腳邊的碎玻璃發出細碎的聲響。

玻璃艙里的液體泛著幽藍，小蕊的手指在水面上輕輕劃動，像是在寫什么字。他湊近看，

水面倒映出她的臉——那根本不是小蕊，是蘇婉！她的嘴一張一合，

無聲地說著：”救救我…”“林深！”周明的聲音從背后響起。林深轉身，

看見他手里舉著遙控器，臉上掛著癲狂的笑：”你以為你能找到真相？

你以為小滿還能認出你？”他按下按鈕，所有玻璃艙的液體開始沸騰，

”他們早就不是孩子了，是被我重塑的’記憶容器’！”林深撲過去搶遙控器，

兩人扭打間撞翻了實驗臺。試管碎了一地，

其中一支標著”記憶清除液”的液體濺在周明手背上，他的皮膚瞬間潰爛，發出焦糊味。

“你瘋了！”周明尖叫著后退，”這液體連骨頭都能溶——”話音未落，

他的喉嚨突然鼓起一個大包。林深這才發現，周明的后頸插著一根銀色細針，

和陳默臨死前體內的那根一模一樣。“你以為只有你有后手？

”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通風管道傳來。林深抬頭，看見陳默的臉貼在格柵上，

左眼的白翳正在消退，露出下面漆黑的瞳孔，”周明只是個傀儡，真正的操控者…是我。

”周明的身體開始抽搐，他的手指死死摳住遙控器，最后一縷意識消散前，按下了紅色按鈕。

所有玻璃艙的蓋子同時彈開，里面的”人”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，

他們的眼睛泛著詭異的幽藍，嘴角咧到耳根，發出刺耳的笑聲。“跑！

”林深拽起小陳往出口沖，但已經晚了。最近的”人”撲過來，指甲刺穿了他的肩膀。

劇痛中，林深摸到口袋里的銀鈴鐺——那是小滿的，此刻正貼著他的皮膚發燙。

他猛地扯下鈴鐺，朝著撲來的”人”砸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