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對方先動手，你只是出于自衛。”少年嗤笑一聲：“裝什么正義使者？

你們這些律師不就是資本養的狗？”這句話像根刺扎進心里，

卻讓我笑得更從容：“當狗能住豪宅開跑車，你說值不值？”案件不出意料地以和解告終。

慶功宴上，董事拍著我的肩膀，往我酒杯倒滿茅臺：“小林，以后跟著我干！”我仰頭飲盡，

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，卻比不上銀行卡到賬時短信提示的溫度。然而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。

一周后，我收到匿名郵件，里面是完整的監控視頻，清晰記錄著受害者被單方面毆打全過程。

發件人附言：“你以為用錢就能掩蓋真相？”我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光標，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
如果視頻曝光，不僅之前的努力白費，我和背后的資本都會陷入危機。

手指懸在刪除鍵上方許久，最終，我撥通了陳墨的電話：“我們需要找到發郵件的人。

”三天后，私家偵探傳來消息。發件人是學校的一名清潔工，他在維修監控時發現了真相。

我驅車來到清潔工破舊的出租屋，鐵門虛掩著，腐臭味撲面而來。

當我看到他倒在血泊中的尸體時，瞳孔猛地收縮——他手中還攥著半張被血染紅的SD卡。

報警電話在嘴邊轉了個圈，最終變成了陳墨的號碼。“處理干凈。

”電話那頭的聲音冷漠如冰。我蹲下身，從死者手中抽出SD卡，金屬邊緣劃破了我的手指。

血腥味混著腐臭鉆進鼻腔，我卻異常冷靜地開始布置現場，將一切偽裝成入室搶劫。離開時，

月光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。我低頭看著染血的手，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，

我也是這樣攥著她逐漸冰冷的手。但現在，我連愧疚的資格都沒有了。

因為我早已在深淵中越陷越深，每一步都沾滿鮮血，卻再也無法回頭。

4? 深淵的回響清潔工的死訊在城市陰溝里無聲沉沒，就像投入深潭的石子，

連漣漪都未激起。我坐在真皮辦公椅上，轉動著SD卡，金屬棱角在掌心壓出紅痕。

陳墨推門而入時，我正盯著電腦里新接的案子——某地產商為開發高檔小區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