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還攥著他臨走前塞給我的糖漬桃花。幽冥血海的危機比想象中棘手。

我守在桃林整整三日，每日都看著天邊戰云翻涌，偶爾能瞧見他的劍光在云層中閃爍。

第四日清晨，我終于等到他歸來。他的白衣染著暗紅血漬，

卻仍笑著從袖中掏出只小巧的琉璃盞，里面養著株會發光的忘川草：“見它生得有趣，

想著你定會喜歡。”我紅著眼眶為他包扎傷口，指尖觸到他心口處猙獰的傷疤。

那是被幽冥兇獸抓傷的，傷口處泛著詭異的黑氣。“疼嗎？”我聲音發顫。

他卻握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：“你為我斷尾時，可比這疼上千倍萬倍。”說罷，

他輕輕念動法訣，琉璃盞中的忘川草突然飄起，化作點點星光融入他的傷口，

轉眼便將傷勢治愈。這一夜，我們并肩坐在桃樹上看星星。天界的星河璀璨奪目，

可我眼中只有他側臉的輪廓。“玄霄，你說......”我剛開口，

他卻突然伸手捂住我的嘴。“莫要問若是再遇險境會如何。”他將我摟進懷里，

下巴抵著我的發頂，“你我早已是彼此的命，若真有那一日，定是生死同往。

”遠處的蟠桃園傳來陣陣果香，偶爾有夜游的仙獸踏著月光經過。玄霄摘下片桃花，

輕輕放在我掌心，花瓣上還凝著銀河的微光。“小狐貍，”他的聲音混著風聲落入耳畔，

“往后的每一個千年，我都要與你在這桃林看盡三界晨昏。

”10近來連晨起梳妝都成了難事。銅鏡里的面容總籠著層倦怠，胭脂點在唇上都嫌費神，

九條尾巴也軟綿綿地垂在榻邊，再沒了往日靈動。玄霄握著我的手把脈時，指尖都在發顫，

向來沉穩的嗓音帶了幾分沙啞：“怎么不早些告訴我？“他翻遍了天宮藏書閣的古籍，

連上古時期的《仙胎秘錄》都被翻得卷了邊。往日批閱天道文書的案幾上，

擺滿了各類養胎靈植……東海鮫人淚凝成的夜明珠懸在床頭，

說是能護心神；昆侖雪參燉的湯羹冒著熱氣，每盅都要親自嘗過溫度才端給我。

有次我貪睡錯過用膳，再睜眼時見他守在床邊，睫毛上還沾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