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秒后才會慢慢消散。

第六章：非歐幾里得空間江大圍墻上的爬山虎在夜色中如同凝固的黑色血管。

寧小雨蹲在生物樓后的灌木叢里，墨墨銀白色的右眼在黑暗中像個小燈泡。

她的牛仔褲口袋里裝著從宿管值班室順來的鑰匙串——上面有父親二十年前的教職工卡。

"鐘塔入口在標本室后面。"墨墨的聲音直接在她腦中響起，自從江里那場戰斗后，

他們的精神連接變得更緊密了，"但別走直線。"寧小雨摸到生物樓側門時，

發現鎖孔里塞滿了鏡子碎片。每一塊碎片都詭異地反射著月光，盡管此刻天空烏云密布。

當她用鑰匙觸碰鎖孔的瞬間，所有碎片同時轉向她，映照出數百個不同角度的自己。"別看！

"墨墨一爪子拍在她手背上，"鏡面生物在試圖建立視覺錨點。

"鑰匙轉動時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，仿佛鎖芯里灌滿了沙子。推開門后，

寧小雨倒抽一口冷氣——本該是標本室的房間變成了無限延伸的走廊，

兩側排列著數不清的玻璃展柜，每個柜子里都漂浮著一只被福爾馬林浸泡的貓。"維度褶皺。

"墨墨的尾巴炸成雞毛撣子，"它們扭曲了空間拓撲結構。"寧小雨試探性地邁出一步，

地面立刻泛起水波紋般的漣漪。第三個展柜前，

她突然僵住——那里漂浮的黑貓與墨墨一模一樣，連右耳的小缺口都分毫不差。

"那是我的生物載體原型。"墨墨的聲音出奇平靜，

"貓族為每個守護者培育的向導都要消耗一個真實貓的生命。"走廊突然開始扭曲。

遠處的天花板塌陷下來，變成一條向下的螺旋樓梯。寧小雨聽到背后傳來濕漉漉的腳步聲，

像是有人穿著灌滿水的膠鞋在行走。"跑！別回頭！"墨墨跳下她肩膀，"跟著我的影子！

"黑貓的影子突然脫離本體，在地面上延伸成箭頭形狀。

寧小雨狂奔時感到有冰冷的手指擦過她的后頸，空氣中彌漫著福爾馬林和鐵銹的混合氣味。

當她踏上螺旋樓梯的第七階時，整個空間突然翻轉九十度，她變成在垂直墻面上奔跑。

"別用人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