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得有些無奈，“后來我總在想，

我們是不是太像了——明明把喜歡藏在鋼筆里、便簽里、圍巾的氣味里，卻偏偏不肯說出口，

好像誰先開口，就輸了當年的驕傲?！睔q歲忽然舉著空碗喊“還要湯”，打破了彌漫的曖昧。

晚秋看著沈硯之起身替女兒添湯，背影比十二年前寬厚了些，卻依然挺直，

像棵經得起風雪的樹。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機，

鎖屏不知何時換成了剛才拍的照片：歲歲舉著畫，沈硯之站在旁邊，雪落在他發梢，

而她的手，悄悄搭在孩子肩上——像幅遲來的全家福。走出面館時，雪停了。

沈硯之忽然從大衣內袋掏出個小盒子，

里面是枚銀色楓葉胸針——和她別在西裝上的那枚一模一樣，

只是楓葉邊緣多了圈細小的鉆石，像落了層永遠不化的雪?！翱匆娔憧偞髂敲杜f的，

”他替她別在圍巾上，指尖蹭過她溫熱的皮膚，“其實那年我在商場見過，沒敢買，

怕你覺得我越界。后來離婚時，收拾前妻的首飾盒，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，

攢了整整一抽屜的楓葉形狀的東西——書簽、鎮紙、甚至歲歲的發卡。

”晚秋望著胸前的新胸針，忽然想起老班長說過的話：“軍人的驕傲是好事，

但別讓驕傲擋住了該抓住的幸福。”此刻她望著沈硯之懷里的歲歲，想起家里等著她的念初，

忽然發現所謂“驕傲”，從來不是拒絕回頭，而是在回頭時，看見對方也站在原地，

帶著和自己一樣的忐忑與執念。“明天周末，”她忽然開口，指尖絞著新胸針的鏈條，

“念初說想養只倉鼠，聽說寵物店里有賣……要不要一起去？”沈硯之愣了愣，隨即笑了，

梨渦在雪后的月光里格外清晰。他伸手替她拂開被風吹亂的頭發，指尖停在她耳后，

輕輕說：“好。順便幫歲歲挑個配楓葉發卡的小裙子——她總說，阿姨的圍巾顏色，

是爸爸公文包里鋼筆墨水的顏色?！甭窡舭褍扇说挠白永煤荛L，歲歲趴在沈硯之肩頭，

忽然指著天上的星星喊：“爸爸快看，星星在牽著手！”晚秋望著星空，

忽然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