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以考察我十年、二十年……”姜月瀾看著戒指上細小的向日葵刻紋，突然淚如雨下。

去年今日，她在暴雨里摔得渾身是泥；前年今日，

她被沈念初當眾嘲笑“也配過生日”；更早以前，她總在生日這天收到駱時宴敷衍的轉(zhuǎn)賬，

備注永遠是“補償”。而現(xiàn)在，有人為她烤糊三個蛋糕，有人收集她隨口提過的絕版書，

有人記得她喜歡向日葵卻對花粉過敏……“不用考察。”她伸手拉他起來，

指尖沾到他臉上的奶油，“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回答——”程硯突然捂住她的嘴：“等等！

我、我準備了臺詞！”他手忙腳亂掏手機，卻帶出一堆小紙條撒了滿地。姜月瀾撿起一張，

上面寫著【重點：學會尊重她、愛她，事事要先為她考慮】。

另一張是【千萬別說“跟我不會吃苦”這種蠢話】……她笑出聲，踮腳吻上他沾著奶油的唇。

“這就是我的答案。”程硯愣了兩秒，突然抱起她轉(zhuǎn)圈，差點撞翻精心布置的氣球墻。

電視里不知何時循環(huán)播放起他們散步時最愛聽的那首歌，窗外霓虹一盞盞亮起，

而那個丑蛋糕還好好擺在桌上，燭光溫柔地映亮兩人的輪廓。姜月瀾想，

原來被認真愛著的感覺，是這樣的。程硯在廚房手忙腳亂地煮長壽面，

姜月瀾靠在門邊看他切歪歪扭扭的蔥花。“其實我本來只打算自己煮碗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