綬帶末端還沾著一點犬毛。它伸出舌頭舔了舔他手腕的傷口，咸腥中混著煙草味，

這是屬于主人的獨特氣息，比任何指令都更讓它安心。“以后別再亂咬了。

” 蔣濤的聲音輕得像嘆息，卻在輝杰叼來訓練球時，突然笑出淚來。

那枚藍色橡膠球滾過走廊，在急救箱旁停住，

露出牙印斑駁的表面 —— 那是他們第一次訓練時用的舊球，

當時輝杰還是只見了假餌就會轉圈的笨犬。夕陽從百葉窗縫隙斜切進來，

在輝杰背上織出金色的條紋。它突然站起身，叼起蔣濤的警帽走向門口，

爪子踩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。路過護士站時，某位小護士正對著手機驚呼：“快看新聞！

今早邊境截獲的毒品，純度創了三年新高！”蔣濤跟在后面，看著輝杰尾巴揚起的弧度，

突然想起獸醫說的那句話：“它的大腦可能產生了某種進化，

就像... 在體內裝了一臺精密的毒品分析儀。” 此刻，

這只曾徘徊在鬼門關的犬正昂首踏步，頸圈上的編號在余暉中閃著光，像塊重新鍛打的鋼印。

停車場傳來車輛發動的聲音。輝杰突然停住，

轉頭望向西南方向 —— 那里是國境線的方向，季風帶來的氣息里，

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危險。它的鼻尖動了動，

將幾種不同的毒品氣味分門別類：哥倫比亞的可卡因，金三角的海洛因，

還有合成毒品特有的化學澀味。蔣濤讀懂了它的姿態，摸出腰間的對講機：“全隊注意，

五分鐘后集合。” 他蹲下身，替輝杰系緊戰術背帶，指腹擦過它耳后尚未消退的紫斑，

“這次，我們要讓那些混蛋知道，什么叫重生。”輝杰抬頭望向天空，

最后一縷晚霞正被暮色吞噬。它的胸腔里涌動著某種滾燙的東西，比中毒時的灼燒更劇烈，

比訓練時的興奮更純粹 —— 那是獵手嗅到獵物的本能，

是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生物對威脅的絕對碾壓。當警燈再次劃破夜幕時，

蔣濤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被舔了一下。輝杰趴在副駕，前爪搭在他大腿上，

目光透過擋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