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想再守護她一段時間。"閻王沉吟片刻："若你執意如此，此生為狗，可伴她四年。

"虎子眼中閃過一絲喜色："我愿意！""莫急，"閻王抬手制止，"需先受十年囚困之苦，

日日被鐵鏈束縛，風吹日曬，饑渴交加。如此，你還愿意嗎？

"虎子沒有絲毫猶豫："我愿意。"閻王嘆息一聲："癡兒啊癡兒。去吧，記住，

這是你自己的選擇。"一道金光閃過，虎子的意識漸漸模糊。最后的記憶中，

是那個扎著馬尾辮、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女孩柯喜喜。第二章十年后，

南方一個小鎮的工廠門口。一只黃白相間的土狗被粗重的鐵鏈拴在銹跡斑斑的鐵柱旁。

它的毛發臟亂打結，身上有幾處明顯的傷疤，但眼睛卻出奇地明亮有神。"汪汪！

"它對著試圖靠近工廠大門的陌生人吠叫著，盡職盡責地履行著看門狗的職責。

工廠的保安老張叼著煙走出來，踢了踢狗食盆："叫什么叫，吵死了！

"食盆里只有幾塊發霉的饅頭和一點渾濁的水。土狗低頭嗅了嗅食物，卻沒有吃，

只是默默趴回原地。這不是它第一次拒絕這樣的"食物"，十年來，

它早已習慣了饑餓與干渴。傍晚時分，放學的鈴聲從遠處的小學傳來。土狗的耳朵突然豎起，

眼睛緊盯著小路盡頭。不一會兒，一個背著粉色書包、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出現在視線中。

女孩大約十五六歲，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，走路時馬尾辮一跳一跳的，像只活潑的小鹿。

她手里拿著一個塑料袋，里面裝著什么熱乎乎的東西。土狗的眼睛亮了起來，

尾巴不自覺地輕輕搖晃。它認識這個女孩，三個月前，她第一次路過工廠，

看到它被拴在烈日下，便偷偷把自己的午飯分了一半給它。"嗨，大黃，今天還好嗎？

"女孩蹲在安全距離外，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個還冒著熱氣的肉包子，

"我今天特意多買了一個，快吃吧。"土狗現在被女孩稱為"大黃"小心翼翼地靠近，

輕輕叼走包子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。它吃相雖然急切，卻始終注意著不碰到女孩的手指。

"慢點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