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、每分鐘32次...”她在數(shù)據(jù)欄顫抖著寫道。

右耳捕捉到了他喉間滾動的嗤笑——那是她左耳失聰后被迫訓練的讀唇能力。

他突然拽過她左手按向標本臺。蛙心黏膩的觸感緊貼掌心，

隨培養(yǎng)皿制冷器嗡鳴搏動：咚、咚、咚與她右耳鼓膜的心跳聲詭異同步。

“知道為什么選青蛙？”江硯扳過她下巴，醫(yī)用乳膠手套的粉末沾在她的顴骨上，

“它的心臟離體后...”他指尖劃過蛙心冠脈切口：“...還能為錯誤答案跳三小時。

”監(jiān)控深淵：被刪除的母系基因教務機房排風扇卷著塵埃旋轉(zhuǎn)。

許眠盜用林哲的賬號登錄監(jiān)控系統(tǒng)，輸入日期：三年前母親忌日。

屏幕亮起校長室畫面：江硯鋼筆尖懸在骨髓捐贈名單上，

墨水滴在“許晚秋”名字旁暈開血般的圓斑。

他左手無意識摩挲鎖骨疤痕——那道許眠在母親急診照片里見過的刀傷，

此刻在紅外監(jiān)控下泛著磷火似的幽光。突然放大母親簽名欄。RH陰性血備注的下方，

異風險等級：S（禁忌）”許眠猛地抓過桌角硝酸甘油片含服——這是母親抽屜里常備的藥，

瓶身標簽寫著“應激性心絞痛”。

超急性排異反應真實存在）后臺更衣室：血汗?jié)仓?2圈追光燈烤著后頸已經(jīng)潰爛的痱子。

許眠替崴腳的首席套上藍色舞衣，

紗質(zhì)的面料摩擦著肩胛結(jié)痂的勒痕——那是昨天搬運醫(yī)療器械留下的血印。“聾子替補？

江氏贊助的舞劇真是墮落了！”林哲拋來尖刻的嘲諷，

腕間百達翡麗星空表的反光割裂著她的瞳孔。《天鵝湖》終章雙簧管驟響。

許眠踮起潰爛的腳趾完成第32圈揮鞭轉(zhuǎn)，汗珠沿脊椎溝滾落下來，

在地膠上砸出深色的星群。突然襲來的耳鳴中，

她看見觀眾席江硯的側(cè)影：他左手無意識轉(zhuǎn)動尾戒，那是江家繼承人的黑歐珀寶石，

右手卻在手機屏反復劃動——放大照片只看見她翻墻時擦傷的掌心，

血漬在銀杏葉脈上蜿蜒著如一張地圖。謝幕時鎂光燈轟然炸亮！

江硯突然躍上舞臺扳過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