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突然意識到什么："這三個月你一直在......""等你醒來，等證據齊全，

等能一舉扳倒林家的時機。"她拉開窗簾一角，對面樓頂有兩個黑影，

"他們監視這里很久了。"我握緊硬盤："現在怎么辦？""明天上午林氏有個股東大會，

是你唯一接近核心文件的機會。"她塞給我一張門禁卡，"法務部保險柜里有原始合同，

能證明你被欺詐簽名。""等等。"我抓住她手腕，"為什么你不去報警？

"她掀起T恤下擺——一道猙獰的刀傷橫貫腹部："因為我已經'被精神病'了。

上次去警局，他們直接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。"她的指甲掐進我掌心，"顧沉，

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們。""我們？"她突然沉默，從手機里調出一張B超照片遞給我。

模糊的灰白圖像上，一個小小的光點安靜地懸浮著。"八周。"她輕聲說，"車禍那天，

我剛拿到檢查報告。"我盯著那個小光點，太陽穴突突直跳。雨聲突然變得很遠，

耳邊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。

這就是為什么林雨晴要準備嬰兒房——她早就知道蘇念懷孕了，

想用這個"顧雨萱"徹底取代我的孩子。"還有件事。"蘇念突然咳嗽起來，

指縫間滲出暗紅的血絲，"你的記憶......不是車禍造成的。

"她從床頭柜取出一支針劑："這是他們給你注射的東西。丙泊酚混合東莨菪堿，

會讓人產生順行性遺忘。"我接過針劑，

標簽上印著"慈安心理診所"的字樣——正是林雨晴明天要帶我去的地方。

"他們每隔72小時給你注射一次。"蘇念擦掉嘴角的血，

"所以你必須......"門外突然傳來電梯到達的"叮"聲。蘇念臉色驟變，

迅速關掉臺燈。我們屏息聽著腳步聲停在門外，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響清晰可聞。"消防通道。

"她推我往廚房方向去，從抽屜里摸出一把車鑰匙，"開我的車走，別回公司也別回家。

""一起走！"我抓住她手腕。她掙脫我的手，

從墻上扯下一張照片塞給我："去找這個記者，他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