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匿名把照片貼在了公告欄上。那是我第一次體會到，被凝視是什么感覺。不是被喜歡，

是被評估，被比較，被定價。我本以為早就學會了不在意。十分鐘后，程昊給我發了位置，

是個臨時跳板服務器，繞了五次路徑，最后一個出口是我們公司財務部的內網。

我看著那個地址，心底泛起一種涼。這不是簡單的警告，而是警告我：別走得太快，

別以為你已經脫離了最初的位置。劉妍叫我去會議室。

今天下午是周氏合作案的第二次評審會議，包括多個合作方負責人。我是會議記錄員，

卻比任何一個參與者更清楚這場會議的暗流。我知道今天是試金石。沈禮也來了。

他依舊西裝挺括，神情溫和，眼神卻比誰都冷。他和我沒有過多交談，

只在簽到時對我點了點頭，像是在說：“我還在看你。”劉妍先發言，態度強硬，

周氏文化代表提出兩個數據節點存疑。我提前預測了這場交鋒，

把可能的疑點全部做了補充模型，連PPT都提前備好了。我把資料調出時，

明顯看見周啟誠朝我多看了一眼。劉妍開口時帶了幾分輕描淡寫：“我手下這位新助理，

做事不太循規蹈矩，但結果通常都不差。”我知道，她是在押注我。不是信任，是交易。

會議結束時，項目組臨時投票，決定由我負責第三輪用戶調研報告的總籌，

這意味著我將正式擁有核心話語權，擺脫臨時人員的標簽。我拿著文件夾走出會議室時，

腳步是輕的，但心里并沒有松動。我知道，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。晚上九點，

程昊叫我去公司樓下喝一杯。他遞給我一罐罐裝啤酒，沒開口就坐下。

我們沉默地坐了一會兒，他忽然說：“你大學那張照片，為什么會被人抓到？

”我沒立刻回答，打開罐子，咬著拉環，啤酒泡沫沖進喉嚨里，有點嗆。“那天拍完照，

我把衣服忘在攝影棚。他們說會寄給我，結果我連照片都沒看到，

就在學校論壇上看到了自己。”“是誰做的？”“我不知道。”我搖頭，“或者說，我知道，

但沒證據。他家里有關系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