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守著母親打點滴，看著液體一點點流進她身體里，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截。

她突然睜眼看我：“你是不是又瘦了？”我低頭笑了笑：“最近吃不下。”“別總那么憋著，

有些人你惹不起，就換條路走。”我沒有回答。那一刻，

我突然明白什么叫“連解釋都顯得多余”。母親說的對，但我不能認。

不是因為我有什么偉大信念，也不是要爭口氣，而是我太清楚，如果這一次低頭了，

那以后任何人都能踩在我脖子上。第二天清晨，我去了公司總部。沒有預約，

站在門口整整等了兩個小時。行政經理下來時愣了一下：“你怎么來了？

”我遞上資料：“我要申訴。”他皺著眉：“你現在已經停崗了，

按照流程我們需要三個月內審核——”“那就從今天開始，哪怕三個月后你們告訴我不成立，

我也認。”他翻了翻材料，沒說話。我看得出來，他不想插手。但他也看出來，

我這次是擰緊了。我離開總部后，去了工商信訪中心。我帶著整理好的投訴材料，

把陳啟明操盤的幾筆虛假交易線索、戶名疑點、轉賬路徑一項項交了上去。

每一項都寫明了日期、金額、參與人身份。我沒證據證明他害我，但我有線索能讓他被人查。

我知道我這一舉動，等于徹底斷了退路。當天下午，我的身份證被系統凍結，

銀行賬戶顯示“涉嫌關聯調查，暫時限制出入賬”。我笑了笑。果然開始反擊了。

晚上我剛回出租屋，門口站著兩個陌生男人，穿著休閑裝，戴著棒球帽。我剛想開門，

其中一個輕聲開口：“沈哥，聽說你最近惹事了。”我看著他們：“你們是誰？”“朋友。

”另一個人咬著牙簽，語氣輕：“勸你別搞那些材料了。你一個人，又沒后臺，打這場仗，

不值。”我笑了一下：“我也覺得不值。”“那你還往前頂？

”我點了根煙：“因為我沒退的路。”那人抬手拍拍我肩膀：“有些人你搞不贏，

他們背后有人。你動一個點，他們能讓你徹底消失在這個行業。”“我知道。

”“你知道也不怕？”我看著他，平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