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舊死死地、絕望地釘在蕭徹臉上，等待一個答案，或者說，等待一個徹底將她焚毀的宣判。

面對林晚歇斯底里的控訴和撕心裂肺的質問，蕭徹臉上最后一絲血色也徹底消失了。

他坐在腳踏上，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，仿佛被那些淬毒的言語狠狠擊中。他沒有辯解，

沒有動怒，甚至沒有試圖阻止她。他只是沉默地承受著，

像一座即將被狂風暴雨徹底摧毀的礁石。直到林晚因力竭而身體一軟，向后倒去。

就在那一瞬間，蕭徹動了。他的動作快得驚人，帶著一種近乎本能的迅疾。他猛地起身，

長臂一伸，穩穩地將她即將倒下的身體攬入懷中！那力道強勢而堅定，

不容她有任何掙脫的余地。林晚虛軟地掙扎著，拳頭無力地捶打在他堅實的胸膛上，

像雨點落在石頭上，徒勞而微弱。她所有的力氣都在剛才的爆發中耗盡了，

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滾燙的淚水。“放開……放開我……”她的聲音破碎不堪，

帶著濃重的哭腔和絕望的虛弱。蕭徹沒有放手。他緊緊地抱著她，

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里，填補那五年蝕骨的空洞。他低下頭，

滾燙的呼吸拂過她濡濕的鬢角，下頜緊繃的線條昭示著他內心同樣洶涌的驚濤駭浪。“打吧，

”他的聲音低沉沙啞，貼著她的耳廓響起，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，那平靜之下，

卻是深不見底的痛楚和決絕，“若這樣能讓你好受些，便是打死朕，朕也認了。

”他握著林晚那只冰冷、因虛弱而微微顫抖的手，不容抗拒地，緩緩地，

將它按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——正是那道猙獰疤痕所在之處。隔著薄薄的衣料，

林晚的手心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處皮膚的異常——微微的凸起，堅硬而粗糙的觸感。

那是死亡的印記，也是他們之間無法磨滅的聯結。“這道疤……”蕭徹的聲音更低了，

帶著一種近乎破碎的沉痛，“晚晚，你問朕為何不說守江山？因為這道疤之下，跳動的東西，

早就不完全屬于朕了。”他的手臂收緊，將懷中顫抖的身體擁得更緊，

仿佛要從她身上汲取支撐下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