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早就覺得你的文風奇怪，是你一次次對我保證，是你賭咒發誓說那是你的天賦！」

「肯定是巧合！」裴言的淚水已經糊了滿臉。他本以為今天一定能拿到房產證，

甚至約好了媒體，準備炒作一波「慈母為天才兒子傾盡所有」的新聞。這份鐵證，

打得他措手不及。「我們可以去做鑒定！」裴言突然來了底氣，「鑒定筆跡，鑒定創作習慣！

」「這樣，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！」洛清瑤死后，裴季川一直活在愧疚里。

他將所有的愛和補償，都傾注在了這個「遺腹子」身上。他對他言聽計從，有求必應。

這是第一次，裴季川沒有縱容他。攥緊拳頭，他胸腔劇烈起伏。「好。」「我們去做鑒定。」

「書晚，替我們聯系……」話音落了一半，裴季川愣怔地看著我常坐的位置，空空如也。

他這才想起，那一聲輕微的關門聲。「她真的走了？」裴季川喃喃自語，走到那個位置前。

他以前從未注意過，我坐的那把椅子，扶手處的藤條已經磨損斷裂，

被我用布條纏了一圈又一圈。這些年，家里添置了昂貴的音響，換了智能的家電，

唯獨沒人想過，給我換一把好點的椅子。是岑書晚不說，還是他從來沒有看見？

裴季川不敢深想。「爸，我餓了。」裴言摸著肚子，一臉委屈。「好，我們吃飯。」

裴季川看向廚房，水池里是昨天的碗筷，散發著餿味。以往，不用裴言喊餓，

岑書晚會準時備好熱氣騰騰的三餐。等她終于能上桌時，盤子里往往只剩下殘羹冷炙。

父子倆大眼瞪小眼，誰也沒有動手的意思。最終，還是點了外賣。裴季川的臉色黑如鍋底。

他忽然想起什么，快步走進臥室。臥室里，我的東西都還在。他打開衣柜，

看著我那些灰撲撲的舊衣服一件都沒少，臉色稍微緩和。視線掃過梳妝臺。我們當年的婚戒，

安靜地躺在首飾盒里。岑書晚很喜歡這枚戒指，是她自己設計的，款式很特別。

后來因為常年做家務，手指變得粗糙，她才不怎么戴了。但她養成了習慣，起床后第一件事，

就是摸一摸戒指。想到這里，裴季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