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默的太陽穴突突作痛："誰報的警？""匿名電話。"張警官意味深長地看著他，

"周先生，能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在兇案現場挖東西嗎？

尤其是考慮到...你父親與那案子的關聯。"周默的血液瞬間凝固："你知道我父親？

""周明遠，當年小有名氣的私家偵探。"張警官站起身，"因為涉嫌偽造證據被吊銷執照，

案子還沒查清他就失蹤了。"他俯身靠近，"老實說，你出現在那里是巧合嗎？

""有人雇我調查那起懸案。"周默決定部分坦白，"一個年輕女子，但她沒透露身份。

"張警官直起身，表情復雜："描述一下她的樣子。"周默剛要開口，病房門被推開。

一位護士推著藥車進來："換藥時間，警官能否..."張警官點點頭，

遞給周默一張名片："想起什么隨時聯系我。"他走到門口又回頭，"對了，

鐵盒里的東西你一定會感興趣——一張你和林小雯的合照。"門關上的瞬間，周默如墜冰窟。

他和一個二十年前的死者有合照？這怎么可能？護士走近病床，

周默這才注意到她的名牌——"林雪"。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，她有一雙杏仁狀的眼睛，

和委托人一模一樣。"感覺好些了嗎？"護士輕聲問，同時將一張紙條塞進他手心。

周默展開紙條，上面只有一行字："今晚十點，圖書館見。

別相信警察——他們中有人當年收了黑錢。"當周默再抬頭時，護士已經離開，

只在空氣中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茉莉香氣——和梧桐街13號主臥室里殘留的氣息完全相同。

5 圖書館密會市立圖書館的燈光在雨夜中顯得格外昏黃。周默站在古典文學區，

手表指針指向9:55。腦后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，但比起那張神秘照片帶來的震撼，

這點疼痛幾乎可以忽略。"823.914..."他低聲念著，手指劃過書脊，

停在一本《夜鶯頌》上。詩集被抽出的瞬間，

一張借書卡飄落在地——上面登記的最后借閱日期是二十年前，署名"林小雯"。"你來了。

"周默猛地轉身。護士林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