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費給我們點夜宵。一時間，99層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。我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，

也許天宮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地方。也許，靠能力還是可以出頭的。一天下午，

我鼓起勇氣走進了林峰的辦公室。他正在看一份技術文檔，見我進來，

溫和地笑了笑：【劉陽，有事嗎？】我有些緊張。【林組長，我想跟您……聊個事。

】【坐吧。】我猶豫了一下，還是開口了：【我有個朋友，叫陳雨，之前也是我們組的。

她……她能力很強的，就是之前因為一些原因離職了。我聽說咱們組最近還招人，

能不能……讓她再回來？】林峰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。他放下手里的文檔，身體微微前傾，

看著我。【劉陽，你來天宮多久了？】【快……快一年了。】【一年了。】他重復了一句，

像是嘆息，又像是嘲諷。他忽然嚴厲了起來。【你以為天宮是什么地方？菜市場嗎？

想來就來，想走就走，走了還能再回來？】我被他罵得一愣。

【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擠破了頭想進來嗎？】【你知道一個HC背后要經過多少層審批嗎？

】【你讓我把她弄回來？我憑什么？就憑她是你朋友？】他的話像一盆冰水，

從我的頭頂澆到腳底。他站起身，走到我面前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。【我告訴你，在這里，

你那點成績，什么都不是！】【收起你那套學生思維，這里是職場，不是你家的后花園！

】【你連自己都還沒站穩，就想著拉朋友一把？劉陽，我該說你天真，還是說你蠢？

】那一頓臭罵，讓我顏面掃地。我逃一般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。是啊，我算什么東西？

我不是那個在學校里被老師和校長捧在手心的天之驕子了。在天宮，

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零件。我的驕傲，我的理想，我曾經獲得的所有榮譽，

在這里都一文不值。那天晚上，我一個人在工位上坐了很久。窗外的城市燈火璀璨，

像一片無邊無際的星海，卻沒有一盞燈是為我而亮的。我終于徹底認清了自己的身份。

從那天起，我不再胡思亂想。我開始像海綿一樣，更加瘋狂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