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有機會嫁給他的。」胸口像被重擊，呼吸變得困難。我轉向顧宸，期待他反駁，

但他只是淡漠地翻著文件，對林夢瑤的話置若罔聞。「顧宸，」我走到他面前，聲音發緊，

「我有話要跟你說。」他抬眼，目光冷淡中帶著厭惡。我從包里取出孕檢單，遞給他。

「我懷孕了。」顧宸接過檢查單，掃了幾眼，隨手扔在茶幾上。「打掉。」「什么？」

我后退一步。「我說，打掉。」顧宸聲音冷硬，「夢瑤已經有了，不需要你的。」

林夢瑤在一旁輕笑：「蘇晚，你該不會以為用孩子就能留住顧宸吧？」雙腿發軟，

我扶住沙發背才沒倒下。這是我最后的希望，我以為一個新生命會讓顧宸回心轉意，

讓我們的婚姻重新煥發生機。現在，連這最后一絲希望也被碾碎。顧宸起身走向廚房，

片刻后端著水杯和一粒藥丸回來。「喝了它。」他將水杯和藥丸放在茶幾上，

同時拿出一份文件，「然后簽了這個離婚協議，滾。」我盯著那杯水，盯著那粒小小的藥丸，

一陣荒謬感涌上心頭。「顧宸，你確定嗎？」我抬頭看他，淚水模糊了視線。「確定。」

他語氣堅定。我點頭，拿起水杯，將藥丸放入口中，一飲而盡。林夢瑤眼中閃過驚訝，

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順從。不到半小時，劇痛襲來。我彎腰，雙手抱住腹部，

衣衫被冷汗浸透。「啊——」我呻吟出聲，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。顧宸眉頭緊鎖，

眼中閃過一絲不忍，但很快又恢復冷漠。「顧宸，她流血了。」林夢瑤假意關心，

眼中卻滿是得意。我抬頭看她，目光如刀。「叫王醫生過來。」顧宸對管家說。

不是送我去醫院，而是叫私人醫生。劇痛中，意識逐漸模糊。連醫院都不愿送我去，

怕留下記錄吧。醒來時，房間空無一人。床頭柜上放著離婚協議，已蓋上顧宸的印章，

只等我簽字。顧宸和林夢瑤早已不見蹤影。我掙扎著坐起身，看著窗外的陽光，

嘴角扯出一個笑。笑聲中帶著凄涼，也帶著決絕。拿起筆，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02三年婚姻，一紙協議終結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