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伴隨著一聲幾乎沖破喉嚨的嘶喊和身體深處巨大的撕裂感，第一個孩子終于滑了出來。

“哇啊——！”一聲響亮卻帶著點虛弱感的啼哭劃破了診所里壓抑的空氣。是個男孩。

小小的，皺巴巴的，像只紅皮小猴子。陳伯動作麻利地剪斷臍帶，簡單擦拭包裹了一下，

就塞到我懷里。我甚至來不及看清他的小臉，下一波更猛烈的宮縮就再次席卷而來！肚子里，

還有兩個！劇烈的疼痛和身體的透支讓我眼前陣陣發黑。力氣在迅速流失。

“不行……沒力氣了……”我虛弱地呢喃，感覺意識正在飄遠。“林小姐！不能睡！

還有兩個寶寶呢！”阿香姐帶著哭腔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，她用力拍打我的臉，“想想孩子！

用力啊！”陳伯也急了，吼道：“撐住！第二個頭也快出來了！再不用力孩子要憋壞了！

…我的孩子……傅沉硯冷酷的“打掉吧”和三個模糊的B超影像在我混亂的腦海中交替閃現。

不！我要他們活下來！他們是我唯一的！是我的命！

一股源自生命最深處的蠻力猛地爆發出來！“呃啊——！”第二個孩子，在更慘烈的劇痛中，

也終于降臨人世。同樣響亮的哭聲，帶著新生命特有的倔強。

當第三個孩子終于脫離我的身體時，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掏空了，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，

隨時會消散在空氣里。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。三個微弱卻有力的哭聲，

在昏暗破敗的小診所里此起彼伏。阿香姐喜極而泣，手忙腳亂地幫著陳伯清理孩子。

陳伯看著三個并排放在我身邊襁褓里的小家伙，

布滿皺紋的臉上也難得地露出一絲驚奇和……憐憫。“嘖嘖，三胞胎……真是命大。

”他搖著頭，一邊給我縫合撕裂的傷口，一邊嘟囔，“你這女娃子，夠能忍的。大出血，

差點就交代在這兒了。”我虛弱地側過頭，

看著身邊那三個小小皺皺的、閉著眼睛用力啼哭的小生命。兩男一女。老大和老三是男孩，

老二是女孩。看著他們，身體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都麻木了。

一種難以言喻的、混雜著巨大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