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我看著桑白雪送展翼上車，隔著車窗和后座的人低語幾句，踩著高跟鞋扭進法醫室。

林法醫掀開白布，她掃了我一眼，那眼神像在看菜市場里發臭的爛肉。

我胸口的 Y形縫合線像道精致的疤。

桑白雪瞳孔收縮：「你們怎么能不經過監護人的同意解剖了我女兒？！」哦，

現在想起我是她女兒了。林法醫頭也不抬：「林夫人，刑事案件解剖，

不需要殺人犯家屬同意。」「我姓桑！夫家姓展！你叫誰林夫人？！」

她精致的妝容被猙獰扯得變形，指甲幾乎戳到警員臉上。瞥見周圍人的眼神，

她猛地嘴角向下耷拉著，做了個哭臉。「抱歉……我太傷心了……什么時候能帶我女兒走？

她才十八歲啊……」林法醫：「案件未結，不能移交遺體。」桑白雪眼神閃爍，

「你們對未成年女孩做了什么？脫光她衣服驗尸？你們就是戀尸癖！今天我必須帶走我女兒！

耽誤我女兒入土，我讓你們整個警局都吃不了兜著走！」邢隊被氣笑了，

直接揮手叫女警把人帶走。她被架出警局，還在對警察罵罵咧咧，話難聽的不行。

邢隊盯著她的背影皺眉：「這展夫人不對勁。」一個不起眼的車在邢隊的安排下，

悄悄跟上了展家的車。刑警隊找到了鄧心雅，但她已經死了，死于紅斑狼瘡。一年前，

她靠著我的腎恢復了健康，高調談起了戀愛，卻不知道甜言蜜語里藏著一把要她命的刀。

那男人是我找來的，等鄧心雅真心愛上他后，他帶著我的酬金一夜消失。

他的牛郎身份也曝光，鄧心雅成了笑柄，在別有用心人的慫恿下開始抽煙酗酒，

移植的腎臟很快就壞掉了。真好。我的東西，也得由我親自碾碎在泥里才行。

9.我跟著邢隊他們剛回警局就聽見技術科大喊:「監控找到了!」

屏幕里兩個裹雨衣的黑影推著輪椅進學校，半小時后推著空輪椅去了森林公園。

我盯著他們消失的鏡頭，其中一個人走路的姿勢我死也不會忘記。是桑白雪。「邢隊，

王棟在審訊室等著了。」小榮的聲音打斷了我陷入泥潭的情緒。審訊室里...